南風沖他叫了聲,指了指臉頰,白夜伸手擦了擦臉,頓時成了大花臉,南風樂得前仰后合。
白夜朝她靠過去,把她撲倒,將她壁咚在疊放整齊的小稻上,南風使勁推他不開,急道:“快起開,我要濕了。”
她身下就一小疊堆放的小稻,再往下兩寸就是水,讓她面紅耳赤的是兩人的姿勢很曖昧,南風仰躺在小稻上,白夜的右手就在她脖子邊壁咚著她。
他的右腿在她的兩腿間,南風感覺渾身難受,渾身繃緊。
白夜伸手在南風臉上抹了一下,肌膚柔嫩滑膩,讓她也成了大花臉,南風氣的啊呀亂叫,白夜連忙逃開,這妮子生起氣來他心里發怵。
南風站起來抹抹臉,倒著豎了豎大拇指,撇嘴哼道:“一個大男人跟我個小女子較勁,我鄙視你!”
白夜直翻白眼,是你惹我的好不好?
簡直不講道理。
南風噗嗤一笑,繼續收割小稻,嘴里哼著小曲兒,白夜見狀嘆了口氣,默默收起小稻,從他撲倒她的那一刻他就輸了。
他對南風更多的是感激,把她當妹妹,剛才的舉動是有點過分了。
收完小稻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好在月明星稀,兩人汗流浹背,趕著收完了小稻。
白夜挑了兩趟將所有的小稻挑回家里,堆放在堂屋中,接著去水井提了兩桶水,在屋后趁著夜色洗了澡,換了身干凈衣裳。
等他回到堂屋的時候南風也已經洗漱完畢,披著濕漉漉的頭發,南風讓他休息一下,然后跑去廚房忙碌起來。
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身影,白夜許下誓言:想來從年少,一路到古稀,青天共白月,我共你。
造命者天,立命者我。
他白夜的人生一定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人干預不了,而南風,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南風端著兩碗飯,站在廚房門口招呼白夜吃飯,他喜笑顏開,高聲應道:“來了!”
白菜回鍋肉,番茄炒蛋,白菜蛋湯,一碟泡菜,三菜一湯。
白夜食欲大增,大快朵頤,南風笑著給他夾著菜,凈挑肥的揀,等他吃完一碗,南風還沒動筷,就那么呆呆的望著他。
“怎么了?我臉上有花么?”白夜抬手擦了擦臉,一臉茫然。
南風雙手撐著下巴,聞言搖著腦袋,從他手里接過飯碗,起身去盛飯。
要一個秋夜,滿是風,和正在升起的明月,如果麥子剛好熟了,炊煙恰恰升起,那只白鴿貼著水面飛過,棲息于一棵蘆葦。
而蘆葦正好準備了一首曲子。
如此,足夠我愛這破碎泥濘的人間。
“南風,一起去更遠的地方!”白夜大喊。
南風從廚房伸出腦袋,滿眼疑惑,白夜撓撓頭笑了笑,南風罵了聲:“你毛病啊!”
她端著碗飯過來,放到他的面前,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