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貞德〔Alter〕臉上的諷刺頓時僵住了。
看著這樣的貞德〔Alter〕,羅真則是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看這里的人不爽,不單單是因為他們一直在做著無意義的事情,進行無意義的祈禱,帶著無意義的信仰,過著無意義的生活,還是因為這一切本無意義,他們卻都能夠帶著真誠的笑容,努力做著這一切,過得極其滿足。”
“你看貝德維爾不爽,不是因為他即使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還在茍延殘喘,而是他明明都變成這樣了,結果還在追求夢想,追求付出,拖著殘軀來到這里,不顧身體的為這里的人排憂解難。”
“這一切都源自于羨慕和嫉妒。”
“誰讓同樣都是泡影之夢,他們還有著可以做的事情,可以追求的東西,而你卻什么都沒有呢?”
羅真將這樣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的揭了出來。
是的。
這才是貞德〔Alter〕那么煩躁和暴躁的原因所在。
和這里的人們以及貝德維爾比起來,貞德〔Alter〕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在做著泡影之夢。
她的憎恨是虛假的,因為那些憎恨應該是圣女貞德應該擁有的東西,她只是贗作,這些情感都是被強制性的植入其靈基中的事物,根本與她無關。
她沒有能做的事情,來到這個特異點里,既沒有目標,更沒有任務,只不過是在茫然的飄蕩。
尋常的中立從者是〈圣杯〉自主召喚出來,對抗〈圣杯〉召喚出來的用來破壞特異點秩序的從者的存在,有著修復特異點的使命,拯救世界和人類的目標。
而貞德〔Alter〕呢?
她不是。
達芬奇也說了,她只是因為〈圣杯〉之間的共通性以及阿爾托莉雅〔Alter〕的現界才在連帶的因果下從〈圣杯〉中顯現的一段曾經的記錄,根本不是〈圣杯〉自主召喚的對象,更不是為了世界和人類才出現在這里的英靈,而是僅此一次,不得重復的奇跡。
換言之,貞德〔Alter〕的出現只是一個偶然,沒有任何其余的因素。
作為從者,她是贗作。
作為英靈,她是贗作。
人生是贗作。
憎恨是贗作。
其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贗作。
這樣的她還遲早都會默默的消失,不再有回來的可能。
與貝德維爾比起來,與這個時代的難民們比起來,貞德〔Alter〕才是真的面臨著絕望和殘酷。
沒意義?
其實,貞德〔Alter〕很清楚,自身的存在就是最沒有意義的那樣事物。
因此,貞德〔Alter〕對一切的不快和不悅,都來源于羨慕,來源于嫉妒。
這,才是貞德〔Alter〕最根本的想法。
貞德〔Alter〕想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反駁不了。
沒辦法,一旦反駁,貞德〔Alter〕一定會暴露自己的內心,暴露自己的情緒,毫無說服力。
當下,貞德〔Alter〕注視向了羅真,眼中滿是嘲笑。
“所以呢?”貞德〔Alter〕嘲笑道:“你是想可憐我嗎?”
聞言,羅真反倒笑了。
笑得相當的漠然。
“怎么會呢?”羅真便淡淡的道:“我只是覺得,你果然是脫胎于貞德的存在,跟那丫頭一樣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