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的笑容,簡直不像是剛剛才動用了眷獸的力量發動致命程度的奇襲的人該有的。
“奧爾迪亞魯公!”
雪菜瞬間繃緊神經。
羅真倒是瞇起眼睛,注視著瓦特拉,意味深長似的笑了。
“心情不錯嘛,奧爾迪亞魯公。”
羅真就這么說了。
沒辦法。
“雖然平時你也老是像看著什么美味佳肴或者絕頂的獵物的看著我,但你過去可是一直都在忍耐,如同在告訴所有人你想把我放到最后才吃掉一樣,今天居然突然這么興致大起,難道終于不想再忍耐了嗎?”
羅真便似笑非笑的這么說著。
“怎么會呢。”瓦特拉頓時舉起手來,如同想投降一樣,悠游自得的道:“都是誤會而已,剛剛察覺到了過人的魔力出現,正常來說都會以為是不速之客,特別是我的身份比較敏感,什么時候遇刺都不奇怪,所以在本能驅使下就先下手為強了,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這么說著的瓦特拉亦很做作的做了一個賠罪的禮節。
羅真一臉平靜的看著瓦特拉那做作的戲碼,一會以后才出聲。
“行了,我也沒有把那種程度當做一回事,不會跟你較真的,你放心。”
羅真回敬了如此毫不客氣的言論。
“當然,那種程度對殿下來說,連入眼的資格都沒有。”
瓦特拉竟是一點都不反對,反而煞有其事的點頭了。
這回可一點都不做作。
顯然,瓦特拉也認為,剛剛那種程度,就只是兒戲而已。
至少,對羅真來說是如此。
亦或者,應該說,如果那樣都能對羅真造成傷害,那瓦特拉恐怕就會失望了。
因此,現在的狀況,瓦特拉是最滿意的。
“那么,殿下今天大駕光臨,到底是為了什么事呢?”
瓦特拉語鋒一轉,進入了正題。
“我來找一個人。”羅真也不廢話,直接道:“把弦神冥駕交出來吧,瓦特拉。”
這自然不是羅真的來意。
羅真此行的來意是興師問罪,摸清瓦特拉一行的虛實,為接下來的事做準備。
若是可以,羅真不介意從源頭上抹消事端,讓弦神島及圣域條約機構軍的戰爭胎死腹中。
只是,羅真還沒證據證明瓦特拉與禁忌四字同流合污,因此,他需要一個師出有名的理由。
弦神冥駕就是這個師出有名的理由。
“那個人是監獄結界的逃犯,同時也是我姐姐一直在追捕的人,你應該不想為了藏匿這么一個人得罪我吧?瓦特拉?”
羅真這么說了。
這是借題發揮。
但是,不得不說,羅真的應對方式很正確,切入點也無可厚非,讓他的來襲變得冠冕堂皇,以免淪落到犯下襲擊外國大使的罪名。
當然,既然是外國大使,對方就有理由這么聲稱。
“這可真是個比剛剛還大的誤會。”瓦特拉故作驚訝的連忙道:“我怎么會藏匿監獄結界的逃犯呢?”
沒錯。
只要來個死不承認,那作為弦神島一方的人,別人就不能擅自為外國大使定罪,更無權定罪,甚至連搜查的權利都沒有。
只不過,那是指通過正規的手續。
羅真會通過正規的手續嗎?
他甚至都不是官方的人,何必來官方那一套?
于是...
“你以為你能瞞得過我嗎?”
羅真撇嘴一笑,這么出聲。
“來到這里以后,我就能夠確認了,他就在你的船上啊。”
就是這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