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廣闊的南海之上,大小島嶼何止上百,所有的島民加起來,也有數百萬之眾。
這么多的人,自然也是分勢力的。
與大涼朝廷正在合作,同時受到海匪與交州軍壓迫的自然是主流,可是在許多的島嶼上,依然有些不喜歡與外界相通的土著。
他們連出海打漁都很少,就靠著老天爺賞飯的稻米就能吃個渾飽,禁止一切外來人員進入他們祖先的土地。
這里的“外來人員”不僅僅是指海匪與中原人,也包括了其他海島的島民。
項陽摸了摸下巴:“讓南海島民們想想辦法一定要跟對方有所接觸,對方部眾不少,必定有所需求,把我們的交易品挑一些帶過去,跟對方以物易物,換取白銀或者銀礦。”
只要對方以群居的形式存在于世,那就肯定會有各種需求。
目前大涼軍還沒興趣強行把對方的土地納入領地,可以讓南海島眾擺低姿態,與之交易。
像這種自我封閉的部族,其實對于銀礦的真正價值沒有真正的了解。
而且留于部族之中,也無法發揮白銀真正的價值。
項陽借著商討海上作戰方案的時候,也給這些將領們說明一下未來海上商路的好處。
中原之士,對于東海的歧見根深蒂固,想要扭轉他們的想法,非止一朝一夕之功。
此刻圍在項陽身邊的,要么是他的近臣,要么是水軍將領,要么是商人世家出身,在海上商路的眼光上,比起朝中重臣更加長遠,更有機會認識到其中的益處。
聽到項陽的話,眾人皆是若有所思。
只有陳飛撓著耳朵:“陛下,您說跟海上人做買賣,換銀子的事兒,咱是不懂。但有一件事俺知道,一定要把古天海那混球給收拾了,然后商路才能安全吶!”
陳飛話直理不糙,把話題又拉回到了對付古天海的身上。
項陽微微一笑,自然知道這員水軍大將的關注點。
楚清清已經幾次回廣陵“訴苦”,至少還能上岸透透氣。
陳飛一直親自領著船隊主力,幾個月泡在海上尋找古天海的主力,可惜卻一直吃憋。
以陳飛的性子,整整郁悶了這么長時間,又不得上岸喘口氣,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現在一門心思要重創古天稍級的主力,好好出口惡氣。
“好了,閑話休提,咱們就說古天海吧。”
“古天海與巴蘭軍勾結,屯重兵于吳郡之地。霍飛勇雖然爭氣,但是南部的壓力依然無法輕忽。”
陳飛等人自然也聽說了揚州之戰,俱都臉色凝重。
即使霍飛勇在吳郡受到挫敗,但是大家自認為不可能比他做得更好,何況連陛下都親口說建鄴有極大的外部壓力。
項陽話鋒一轉,笑著道:“但是,凡事有利有弊,古天海在陸地上的實力確實大增甚至不下于中原之地的諸侯,可是也逼迫他露出極大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