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傅宏竟然有歸附于朝廷之意,那的確是涼州之幸事。”
項陽話鋒一轉:“吾亦代涼州百姓而高興,只不過此事卻也有諸多疑慮,不能盡信于傅宏啊。”
“按理說,傅宏久居涼州,萬事自己說了算,雖然與祖戰交戰屢敗,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現在說要舉全軍歸附,總是有些蹊蹺吧?”
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那項陽也不用藏著掖著,直接把所有的問題挑明算了。
傅宏表達這種意向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肯定不可能一廂情愿地覺得朝廷必須相信他的誠意,肯定要有些辦法來展現誠意才行。
魏南鄉尷尬地道:“陛下所言正是,傅宏將軍這次主動進攻祖戰正是表達了他的誠意啊。”
項陽直接擺手:“不必!這一點朕可是不承認的,就算是沒有傅宏軍出兵,朕也能帶著進行天軍打敗祖戰!”
說到實際的問題,項陽就沒有剛開始那么客氣了。
魏南鄉的大儒身份的確是值些錢的,但是大儒的身份并不能成為傅宏遵守承諾的保障。
傅宏那樣的人,現在用得著魏南鄉之時,必定是再三保證,好話說盡,但假如他有一日真要違約,把魏南鄉賣掉毫無心理壓力!
魏南鄉的臉色稍稍有些不悅,這樣的說法似乎是信不過他的名譽啊。
但是受人之托忠人這事,他繼續說道:“傅宏不但自己出兵,而且已經通過自己的信用傳信于周圍所有的中小軍閥,嚴令他們不得襲擾陛下的官軍,誰若敢違反就是與傅宏為敵。”
“再者,陛下,傅宏還愿意請陛下派出一支軍隊,入駐于天水,他的老家也在陛下掌控之中,必不敢有二心了。”
“嗯?”
項陽這時才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不過旋即又恢復平靜,繼續沉默下來。
這下不僅是魏南鄉心中忐忑,就連其他將領也覺得非常奇怪。
傅宏的做法看起來的確有其誠意。
涼州地區本來就沒有幾座城池,特別是郡城,即使是大勢力也將其當成個寶,幾乎所有的錢糧與兵器都屯于郡城之中。
只要讓大涼軍占據了天水,那傅宏的家底就掌控在大涼王朝的手中。
甚至,假如傅宏軍與祖戰軍交戰不利,最后也只能退回天水,那么傅宏軍唯一的退路就是天水城,那他等于是把自己的存活之路,交到了大涼軍的手中。
很痛快,很徹底。
只要聽到傅宏開出的條件,十個人里只怕有九個都會對他完全信任。
項陽就是那個例外。
當然,在嘴上,他卻不會過于給對方潑冷水:“魏先生辛苦了,關于傅宏的誠意我們已經感受到了,茲事體大,還請容我們商量一番。”
“再者,目前我軍的主要任務是擊敗祖戰軍,等有了閑暇,再接納傅宏將軍,好好地設宴相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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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鄉直接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