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法已經聽說了,近段時間,大涼王朝似乎有重新崛起的架式,在涼州之地更是百戰百勝,與大涼建立越緊密的關系將來對烏延國的好處就越大。
難法并不知道,在項陽的心里早就對他生出戒心了。
他還是非常迷信于自己的手腕,相信很快就能跟大涼皇帝也建立起私交。
就在這時,他聽到大涼皇帝的親兵過來傳信,說要見他。
“呵呵,果然還是被我們的誠意打動了呀。”難法笑著站了起來,“你們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難法一路冷靜觀察。
他跟大涼皇帝的交鋒并不一定是從兩人見面的時候開始的,在見面之前,就已經開始。
難法非常有經驗,通過這一路上,親衛的態度與見面的地點,就能大體猜出對方的真實態度。
不過,這次他遇上對手了。
項陽的親衛,一路上都沒有半句話,走路不急不徐,不給他半點兒套口風的機會。
難法心中一緊,他知道,這種最“沒有態度”的做法,同時也是一種態度啊,至少這絕不友善!
當然,也可能是大涼軍軍紀嚴明,特別人家還是皇帝的親衛。
走入大廳,難法看到一個渾身透著某種煞氣的年輕人坐于正中央,同時也在打量著他。
那種煞氣讓難法有點兒難受。
這并不是簡單的殺氣,與一般武人馬匪等的氣質絕不相同,這種煞氣,結合了殺氣但卻有著更大的壓迫感,直透內心。
難法小心地對項陽行禮。
不論他在烏延國的地位有多么尊貴,這次幫了大涼王朝多大的忙,面對皇權,是絲毫不能馬虎的。
項陽聽著易秋嫻的介紹,卻將渾身的煞氣一收,突然樂呵呵地走上前來,挽住了難法的胳膊以示親熱。
“原來這位就是難法先生啊,我早就魯鷹他們說起過你,這次進攻武威郡,先生立下大功,我大涼軍非常感激啊。”
難法“受寵若驚”:“陛下言重了,其實我對于陛下的指揮才是打從心底佩服,若無過人的膽識,是絕對不敢拋開東部涼州傾全力突襲武威的。”
項陽笑道:“突襲的計劃只需要膽量即可,能順利攻破武威郡則要靠將士們的奮戰與盟友的幫襯。”
“難法先生,之前秋嫻月影她們與您達成的條件,我大涼軍必會遵守,這次特意找難法先生前來,還有其他事情相詢。”
難法內心冷笑。
明明是他在外面等了半天,才挨到了與項陽見面的機會,現在卻說成是項陽主動相見。
“陛下請說。”
難法心知肚明項陽想要問什么。
果然,項陽一開口就是西部涼州的事:“我們對于武威郡以西,了解實在是太少了,而這正是難法先生所長。”
“武威郡的地理位置擺在這兒,肯定會讓很多勢力惦記,我知道東部涼州諸雄是絕對沒有實力與膽量前來進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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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道,西邊還有什么勢力能對武威城造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