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這一語驚人,秦雪沉默片刻,額上冷汗涔涔而下。良久,她開口道:“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好奇,僅此而已。”林蕭把玩著手上的徽章,笑道,“我看這幾天,清風城中像是來了不少大人物。如果沒有什么理由的話,怕是很難聚集起這么多人的吧?”說著,林蕭不禁回想起那天在酒館避雨時遇到的那個少年。他的修為……也是不低。
“這些事三言兩語很難解釋清楚。”洛輕雪被揭穿后也沒必要再裝下去了,索性坐了下來,手上端了一杯香茗小口小口地品著,“公子,聽說過雙仙嗎?”
林蕭搖了搖頭,其實他并非是不知道,確切來講應該是知道的不太詳細。所以這次洛輕雪既然問起來了,那就順便讓她講詳細一點。
“我還以為你應該知道的。”洛輕雪有些詫異,畢竟像雙仙這樣的故事可算是家喻戶曉,而林蕭居然說他不知道。
“我聽的版本都比較籠統,姑娘講一遍就好,我聽著。”林蕭也做到了洛輕雪對面。
“好吧,那本姑娘就勉為其難給你講一遍。聽好了哦,只講一遍。”洛輕雪清了清嗓子,講道,
“話說在很久以前,曾有一人,名叫寒寞。這人一生癡迷于劍,據傳他只通劍法,不明人情,年紀輕輕就有天下第一劍客的美譽。但當他獨步天下,游歷江南時,卻遇見一名叫憐仙的絕美女子,兩人似是前世結緣一般,從此兩人形影不離,倒是成為了江湖上的一段佳話。當年雙仙行走天下有兩大絕學,號稱學成就能縱橫天下,笑盡古今……”
“憑我多年經驗,我認為這倆詞兒就是在吹逼。”林蕭斜著眼,吐槽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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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岔!”洛輕雪不滿的擺擺手,繼續說了下去,“那兩大絕學,一個叫龍吟月,一個叫鳳求凰。現在大概是在清風城附近的一座古墓里,現在叫飛星墓。所以各大門派才會相繼派人來取。”
說到這里,洛輕雪一攤手,無奈道:“我原來以為我來的應該夠早了,結果客棧居然已經滿了!”她氣得鼓起香腮,抱胸道:“要不然才不會被你鉆了這個空子呢。”
“嘿嘿,那倒是我運氣好了。”林蕭笑道。
“呣……”洛輕雪瞇著冰藍色的眼眸,顯然不想搭話。
林蕭也就不再打擾下去,一拱手,又是笑嘻嘻地自己從房梁上走了回去。
待林蕭離去片刻后,洛輕雪又突然笑了出來,拿起被林蕭放下來的那枚徽章,翻來覆去的看著,笑道:“林蕭啊……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呢。”
……
在兩人談話的同一時刻,臥蒼山上,一處不知名的山崖上。
只見云海翻騰,清冷月光照射到一局殘棋之上,煙塵繚繞,殘棋對面,又是一孤單人影。這一人,一棋,卻是無人對弈,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站著看了這么久,你,不想過來坐坐嗎?”那人沏了一壺新茶,開口說道。
良久,又一人從云海中徐徐走來,腰挎一劍,卻是一身黑衣。正是君無夜。
他自嘲似的一笑,坐到了那人對面,為自己倒上一杯新茶,笑道:“這三年了,我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
“現在能瞞過我的眼睛的人,可不多了。”那人折扇輕搖,微笑道,“一別三年不見,就不考慮考慮同我下上一局嗎?”
“不必了,這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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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留著和星神殿的那位下吧。”君無夜擺擺手,拒絕道。
那人一看君無夜不中套,輕笑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來找我有什么事?”
“飛星墓出世,你去不去?”
“或許去,或許不去。”那人只是微笑著,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如果你要去的話,留意一個人。”
“誰?讓你認為值得我留意?”
“元帥府的公子,林蕭。我感覺他沒有外界傳聞的這么不堪。”
“呣……你覺得他怎么樣?”那人思索片刻,問道。
“……至少在同階之內,我敵不過。”君無夜給出了一個答案。
“……我會留意他的。”那人一拂袖,收起了棋局,徑直向山下走去。在同君無夜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低聲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會對那件事有幫助。”
君無夜苦笑一聲,無奈道:“三年前的事……你可以不用這么在意,畢竟當時誰也想不到……”
“可是我在意!”那人提高了音調,“當年我沒能算到,所以那件事失敗當然是我的原因。如果可以……我會盡一切可能去嘗試,哪怕是再三年!”
君無夜眼中滿是苦澀,好似是回到了三年前,憶了當時的一切。良久,他苦笑道:“我也不想放棄,可希望實在是太過渺茫了……現在的我,只能認命……”
“你錯了!”那人否決道,“人算定勝天!”
目送那人離去,君無夜一人滿心苦澀,望向天上悠悠明月,目光穿透時光看向另一個地方。良久,他嘆道:“人算……當真勝得過天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