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勝神州已經入秋了,天氣漸涼,清風城外也顯出一片肅殺之氣。
北門,三天之內風絕讓人在這里筑起了一個極其簡陋的拜將臺。一大清早滿朝文武就趕到臺前等候,就連風絕都早早到了現場,只是今日的主角還沒有出現。
風絕算了一下時間,望向城內,嘴角微微有些抽搐。現在離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左右,林蕭居然還沒來。平日里不服管也就罷了,臨走前都想氣他一下。自從他登基之后雖然有些管不住元帥府,但還真沒人敢放他當今圣上的鴿子,林蕭這廝膽子還真大……
“……也罷,不管他了。”風絕轉身向諸大臣們說道,“林蕭沒能按時間到,恐怕是遇上什么急事了。不論如何都不能在因為他繼續拖下去了。這樣吧,就由魏鴻圖暫代……”
話還沒說完,城中突然響起一陣嗩吶聲直接把風絕的聲音蓋了過去。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城中緩緩走出來一隊人馬,敲鑼打鼓的,還有一隊人騎著白馬跟在后面,真是好不熱鬧!林蕭獨自一人翹著個二郎腿斜躺在轎子上,身邊還坐著一個藍發的小姑娘懷里抱著一盤櫻桃。
“皇上,我還沒到呢。這怎么就開始了。”林蕭拿過一個櫻桃放進嘴里,一點也沒有站起來向風絕請安的樣子,笑道。
“林蕭,你耽擱的時間太多了。難道叫這么多人都等你一個不成!”風絕嚴厲道,“軍人向來最重時間,怎么你個軍旅世家出來的人反而遲到?”
“不過是半個時辰而已,急什么?”林蕭笑道,“再說了,燕將軍不是已經來了嗎?讓他替我便是,找魏鴻圖做什么,我和他又不熟。”
兩人說話間,林蕭身后的兩隊人馬不斷地向街邊拋灑著一些碎銀,凡是林蕭雇的樂隊走到的地方都是人滿為患,真是比華燈節還熱鬧。凌寒舞和君無夜等人騎馬跟在最后,維持著現場秩序,否則恐怕真會有人沖上來。當蕭謀最后一個走出了城門,他勒住馬回頭拱手道:“諸位,今日元帥府公子林蕭奉皇命前往駐守鎮雷關。公子高興,所以元帥府大宴賓客,金銀鋪路來感謝各位相送。現在已經送到了城門之外,諸位還請回吧。”
林蕭轉頭對坐在一旁的璃雪輕聲說道:“你先在這里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待璃雪點點頭,林蕭從轎子上飛身上了拜將臺,對著臺下的文武百官拱手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昨晚忙著籌劃今天這陣仗睡得有點晚。今早起晚了,對不住,對不住。”嘴上說著對不住但林蕭樂呵呵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歉意,看也知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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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這么個借口而已。
對于林蕭這沒有絲毫誠意的借口風絕也不想再繼續追究下去,反正林蕭這小子的歪理肯定比自己多,真要繼續追究還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呢。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對身邊的那個太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遲都遲了。你吩咐下去,可以開始了。”
那太監點了點頭就退了下去,馬上就有一個公鴨嗓在臺下響了起來:“今日吉時已到,拜將大典開始。”
風絕點了點頭,攤開了鋪在桌子上的那一卷絲綢讀了起來。林蕭站在臺上左看看右看看,也沒事兒干。最后看見風絕身旁一溜兒椅子也不客氣的坐了上去,還是翹著他的二郎腿得意洋洋的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不過風絕這一段檄文寫的確實沒有什么意思,來的官員大都是推脫不掉的。像林云雪和白憲這種地位比較高的也知道沒什么意思,早就推說年邁不來了。風絕也不想念,但該走的過場也省不掉。
“魏鴻圖作為林蕭的參謀,理當肩負起輔佐林蕭辦公的大任……”
講到這里,魏鴻圖從臺下跑了上來,向林蕭伸出了手,友好的笑道:“林公子又見面了。日后我們就是同袍了,我會好好輔佐你的。”
林蕭這貨好像有意想氣死魏鴻圖一樣,讓他的手在空中晾了半天,期間一直盯著他的臉。良久,這廝出聲道:“呃……你哪位?”
魏鴻圖的臉色立刻變得奇怪了起來,不過畢竟是丞相府公子,知道在這種場合要注意形象,也沒有那么快發飆,于是他很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剛想開口,凌寒舞突然冒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本書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