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關外。
金云太子在這里等了整整七天,卻還是沒見到金越把云清塵送過來。再拖下去的話祭祀的最佳時間就要過了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
他心煩意亂的在營帳中來回走著,一個小妖剛走進來就被他揪住了衣領,急切的問道:“是不是金越來消息了?他人呢!怎么不親自來見我?”
“金越大人……聽關內的探子說,已經死了,就在賀蘭山上。”那小妖被金云太子的語氣嚇了一跳,隔了良久才顫顫巍巍地說道。
“死了?誰干的!又是那個林蕭?”金云太子立刻提高了音調,怒道,“三番五次壞我好事,真當我是紙糊的不成!”
“不是,是江逸干的。而且我們的人初步推測,江逸應該是燃燒了生命,否則金越大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失敗。而且他還說……”小妖把頭撇了過去,不敢再去看金云太子,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下面這句話。
“他還說什么?說!”金云太子逼迫道。
“他還說……要用您的頭來祭天……”
“是么……我還想拿他的頭來祭妖祖呢!”金云太子暴跳如雷,額上青筋暴起,大怒道,“我看也是時候發動總攻了。你,立刻傳令下去,我們明天就要拿下重陽關,將人族徹底趕出鏡臺!”
“是,是!”妖兵低著頭,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第二日,重陽關前。
自鏡臺開啟之日就來到重陽關自愿成為守關者的北城站在城墻上,俯視著關外三萬妖兵排的滿滿當當,滿面愁容。
“整整三萬妖族……你讓我怎么打……”北城將目光從關外的軍陣中移向了身邊的一人,詢問道,“怎么辦,你有什么想法嗎?陳兄。”陳天限是在他成為守關者的幾天后才過來的,從那天開始就一直擔任著他的軍師一職,所有人也都習慣了在戰略上聽他的指揮。
陳天限緩緩搖了搖頭,嘆道:“妖兵三萬,可我們城中卻只有三千兵甲,再加上重陽關是通往中原的最后一重防護,我們退無可退……恐怕只能死守了。”重陽關前的地勢狹窄如一漏斗,易守難攻的地形讓他們還占著一點地利。
如果是鬼謀難斷的話,他會怎么做呢?陳天限想著。鬼謀難斷是被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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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尊稱為謀圣的存在,他的計策永遠讓人捉摸不透,故稱其鬼謀。當然也有人將他斥之為邪道,但緊接著就被鬼謀難斷騙得體無完膚。只是那傳奇早在百年前就退隱了,又怎么會在這兒呢?
陳天限收回了遐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守住重陽關,難啊……
鼓聲由遠及近,在一片喊殺聲下,妖族動了。
北城苦笑一聲,望著陳天限無奈道:“如果這次我還能僥幸不死,那就回來請你一頓酒,到時候不醉不歸。”說說話間早已取下擺在城墻上的長槍,翻身一躍而下,大笑著喊道:“哈哈哈!你爺爺我來了!”
陳天限從中聽出了他視死如歸的決心,但也沒有阻止他,這一戰,就算他們極有可能會輸,但只要重陽關還有一人沒有倒下,就不會讓妖族踏進人族地界一步。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也是他們再來到這里的那一刻,共同約定的。
“好,不醉不歸!全軍出擊!迎敵!”
戰鼓響起,城門落下。縱是面對眼前這密密麻麻的三萬妖兵,這三千兵甲也不曾有一絲貪生怕死的想法。恐懼當然會有,但沒人逃跑。他們本來都是一些散修,來到這里只是為了尋求北城庇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