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來的幾天,林蕭的日子過得可想而知得艱難了起來。
任歡盈也是一刻不停地謀劃著如何把他那口長劍偷過來,但奈何技藝不精,也無數次被林蕭抓了個現行。很多時候都是她費了好大力氣潛入林蕭房間,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那口長劍,剛伸出小爪子要去拿時,林蕭就已經點上燈,和衣坐起來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了。
她事先確定過那家伙在睡覺的!
當然林蕭也跟她講過。“殿下,我再不濟也是一名靈陣師啊。你眼中的悄無聲息在我腦子里和警鈴大作可沒多大區別。”可任歡盈死不悔改,這倒是讓林蕭頗為頭疼。
這小姑奶奶都不帶一點消停的……
不過就任歡盈這股毅力還是讓林蕭很欣賞的,所以他每次都會頂著后者欲哭無淚的目光,面含鼓勵的微笑去拍拍她的肩膀,然后送她回房。
三天時間,已經過了兩天了。
林蕭盤坐在床上,一呼一吸之間四圍的靈力便如海潮一般奔涌,淡青色的靈氣如同一道匹練在他周身環繞游走著。長劍仍懸在側面的墻上,而兩天前的位置無二。
啟程的日子已經不遠了,他得把狀態調整到最好。
經脈中一個周天走畢,林蕭睜開眼,長吐出一口濁氣。下一刻,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非同一般的東西一樣,他忽然面色古怪地笑了出來,目光穿透了緊閉著的房門而一直到達房間之外,喃喃道:“急了么……”
門外,爆炸聲不絕于耳。
林蕭又閉上了眼睛,好像是不忍去看接下來的一幕似的,只在心里默數著,抽了抽嘴角:“一個……兩個……三個……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砰!
大門被一下子推開,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灰頭土臉,簡直一副逃荒的難民模樣,怒氣沖沖地直奔林蕭而來。
“來了?”林蕭非但不慌張,反而認真打量著了眼前這個風塵仆仆的女子,強忍著笑意問道。
“來了!”任歡盈賭著氣,卻已經沒了和林蕭爭執的力氣,于是理了理破爛不堪的長裙竟就地坐了下來,沒好氣道。
“放棄了?”林蕭笑問道。
“誰放棄誰小狗!你就給我等著兌現承諾吧!”任歡盈瞪了林蕭一眼,齜了齜小虎牙,“到時候我要把你的俸祿都掏空!”
“那我可等著。”林蕭輕笑著,斜躺在床上慢悠悠地回應了一句,手上還特意掏出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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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錠上下拋動著,“最近閑錢多,也沒個機會花出去……”
“打你哦!”任歡盈兇道。
“你打不過我。”林蕭笑嘻嘻地立刻接了一句。
“你!呣……”任歡盈攢著怒氣,把臉鼓作一只包子。
“嘿嘿,話說殿下來的時候可真熱鬧,門外的鞭炮也帶勁。”林蕭偏偏在這個時候話多,哪壺不開提哪壺,喋喋不休道,“不過殿下要來我這兒做客,怎么還自帶炮仗的……”
“你自己布的靈陣你自己不知道啊!”林蕭不提這個還好,一提任歡盈就來氣,登時就站起來全然不顧貴族風度地一腳踏在床沿上,瞪著眼睛作勢就要把林蕭揪起來,“我才走了三十步誒!三十步你就布置了三十六個靈陣!全是殺傷性的!我去父王那里狀告你謀害帝國公主信不信!”
她倒是有心想要把林蕭提起來痛快揍一頓,可力氣終究是不允許,最后也只能氣呼呼地揮了揮粉拳聊以威脅,作罷。
“公主好眼力,竟然能一下看出三十六個靈陣來!”林蕭還是強忍著笑意故作夸張地贊嘆道,“三十步,就算是那個魔公子閻惜來都不一定能全部看出。雖然在數量上還是有些出入,但也足以說明殿下眼力不凡了。”
“你想笑就笑嘛,全中而已……”任歡盈失落道,下一秒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林蕭最后那句話中所包含的信息量,瞪大了一雙黃綠色的眸子看向林蕭,驚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