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任歡盈是羅盤從來不離身的!陰風峽中靈氣稀薄,羅盤想要運轉就只能靠人或者靈石輸入靈力來維持。灰霧無法隔絕靈力波動,也就是說……全城靈力最濃郁處就是任歡盈的所在地!
身形急停,林蕭的身體如同在剎那間靜止了一樣,極動到極靜不過眨眼間,而從極靜到極動也只有一瞬。
林蕭頂著瓦釜城的禁空法陣以春秋匕作為踏板一步步登天而上,手作劍指在半空中飛快地勾勒出了一個簡易的符文,寥寥幾筆便得靈光大盛。符文成,他一掌拍在符文上注入所需的靈力,但見一道青光自他掌心飛出沒入雙眼,眸子一閉一睜間,眼底已經多出了這樣一枚符文的樣子。
靈力最盛處……
登高望遠,林蕭的靈識在任沉柯的壓制下無法延伸出太遠,這是他所能想到的看到全城圖景最快的方法,然……
“下來吧!”天空中一聲不屑似的嗤笑,剎那間風云巨變,無數灰霧竟在這時活了一樣地凝聚起一只巨大手掌傾覆而下,鋪天蓋地地向林蕭壓過來。
“嘁……”林蕭向一邊啐了一口,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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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劍光又回到了地面。
閉上眼,他慢慢回憶著剛才視野中的一切。客棧、城主府,一片灰色,只有城外西南角有一道藍光沖天而起,在一片灰色的世界中極為惹眼。
就是那里了!林蕭眼一亮,當即轉變方向向著那里趕去。
…………
瓦釜城外西南角,這里不知何時蓋起了一座高臺,九百九十九級臺階盡數呈現出一片朱紅色,如由鮮血澆筑而起一樣。高臺分九層,每一層都守著數十名甲士。他們與城中的那堆普通貨色可是完全的兩樣,城中最強不過金丹,而這數百名甲士,最弱元神!
高臺得罪頂層,僅有一桌、一席、一酒菜。任沉柯端坐在草席上,小酌一口,隨即閉上眼睛似有無限感慨:“數百年的囚禁,數百年的煎熬……今天終于要結束了……”
“公主殿下,不如我們來猜一猜,你的那位小情郎還要多久才能到這里呢?”任沉柯轉過頭來,目光望向被他困在枷鎖中的任歡盈,笑問道,“還是快些好吧,我可等不起太久。”
“呸!卑鄙!”任歡盈散亂這一頭及腰的秀發,形容枯槁卻不減怒容,罵道,“已死之人還存著這么多算計!你根本沒告訴他真相!”
“卑鄙?”任沉柯聽這一詞,不怒反笑,詰問道,“卑鄙無恥一詞,難道不是一向用來形容你這種魔修的嗎?要知道天下最卑鄙最無恥事兒可都被你們魔修干盡了!我不過學了你們一些皮毛,竟被你罵做卑鄙無恥!真是天大的笑話!”
“魔修再卑鄙再無恥也比你好!”任歡盈氣勢絲毫不減,怒聲罵道,“什么只是靈魂互換!都是騙人!你不過是想要一個祭品……”
“誒,這話可不能亂說……別讓我后悔把這么多事情告訴你!”任沉柯細瞇起一雙眸子。臉色忽的沉了下來。他一閃身便到了任歡盈身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語氣冰冷得宛若尖刀,陰沉道:“我可是看在你作為任氏之后,和我好歹有一些血緣關系的份上才告訴你這么多的,如果你一會兒稍有泄漏,破壞了我的計劃……”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任歡盈光滑細膩的俏臉,笑得滿面猙獰,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聲道:“你說一個毀了容的姑娘,你的秋哥哥還會不會喜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