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那聲音輕蔑地一聲大笑,嗖的一聲便是一道無形的氣勁向林蕭飛射而去。
林蕭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塵霄劍上散發著昏暗的燦金色微光,在黑暗中硬生生劃出一道金色的軌跡來。那一道氣勁刺穿了林蕭留在原地的殘影,轟的一聲巨響砸落在地上。
這一道劍氣劃出的金線就是林蕭給任歡盈打的掩護,無論如何,他相信魔神血都會優先攻擊他這個明顯得多也強得多的目標。魔神血當然也注意到了任歡盈的動作,不過并沒有太在意,一個才元神境的家伙,能做出什么威脅到它的存在的事?
“劍二,舞長風!”
黑暗中驀然一聲輕吟,劍氣如絲,一道銀色絲線便橫貫了整個石室。林蕭仍在高速騰挪著,這一式并不是一定要把自己也化作劍氣的一部分,像現在這樣也行,不過威力會打些折扣。
那僅僅持續了一瞬間的劍絲產生了林蕭預想中的效果,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橫貫了整間石室的劍絲散發出的微光也將這間石室照亮了一小部分,并不算大,卻正好能讓林蕭看清石室中魔神血的具體模樣。
微光所能到達的地方都空曠得異常,只有中央的一個石臺靜靜地矗立在那里。在眨眼間的光明中,林蕭清晰地看見石臺中央有一滴暗紅色的血液靜靜地懸在那里,周圍縈繞著一股濃郁得宛若實質的血腥氣,隱隱呈現出一個人的形狀,連五官也是大致具備的,恰好與閻惜有幾分相似。
“原本還怕那家伙是在誆我,這長相……真話沒跑了。”林蕭咬緊了牙關,這么個時刻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魔神血發出的每一擊都是致命的,只要有一擊被打中,那接下來迎接他的就將是疾風驟雨一般的狂攻。
“無論如何,殺我魔族者,罪無可赦!欺我者,更罪無可赦!”魔神血在涌動的黑暗中咬牙切齒道,密閉的石室中發出細微的風聲,隱藏在它的怒吼下,“領死!”
“我的命可還沒這么便宜!”林蕭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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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微微一動,那點細微的風聲沒有躲過他的聽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那是什么聲音,身體便先行一步。塵霄豎在身前朝著風聲來處一劍劈落,只聽得黑暗中極為清脆的一聲響,塵霄劍刃上迸現出一團火花。
林蕭趁著這一契機看清了魔神血的攻擊手段,那是一桿漆黑的長矛,一點花紋裝飾都沒有,僅僅片刻后便消融在了陰影中。
此時,任歡盈已經悄悄繞到了石室中心——也就是石臺邊上。林蕭那一次的照明可不是給他自己一個人看的。
“無用!你們即便找到了陣眼又能怎樣?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根本無法重新啟動這封印!”魔神血輕蔑笑道,隨手又聚起無數支長矛,如同是拍一只蚊子一樣向任歡盈電射而去,破空聲瞬起,“小丫頭,要怪就你偏偏要與我為敵吧!”
“呵!足夠強大的力量……我們有啊!”林蕭雖然看不見,但耳邊再度傳來的風聲卻可以令他猜想到任歡盈將事情進展到了什么地步,立刻高調的大笑一聲,將羅盤中的儲物空間打開一條小縫,“佛門舍利子,難道也無法重新鎮住你嗎?”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儲物空間內這枚舍利子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羅盤才剛剛打開一道縫,無數金色佛光便井噴似的一涌而出,金光到處,石室中原本的黑暗被盡數驅散,如同陽光下的薄雪一般瞬間化為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