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道細細的血線像是憑空浮現出來的一樣出現在她脖子上。頭顱飛起三丈高,圓睜著的雙眼似是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而那具無頭了的身體在搖晃了一下之后,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流成一片血泊。
在她身后,君無夜戴上赤色鬼面長出了一口氣,血漫到他腳邊。劍的出鞘入鞘如行云流水一般沒有絲毫停滯,取人性命只在頃刻間。
君無夜站在原地接住了下落的丁寧的頭顱后,緩步踏入了面前的冰霧中,微微向上勾起的嘴角預示著接下來的殺戮。
其實那天晚上由任歡盈送出去的信,幾天后就有了回音。就像蕭謀在信中說的一樣,快速結束戰爭的方法之一就是殺死其中一方的領導者。
凌寒舞被刺只不過是君無夜兩人演給丁寧看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給凌寒舞這個血榜第二一次殺任無情的機會。至于如何讓任無情如計劃一樣打開棺木……
這樣是蕭謀計劃過的,無論怎樣的帝王身邊總會有一些諂媚之人,像任無情這種人尤為如此。當朝中無賢臣時,這群諂媚之人就沒有了制衡,他們就能借機上位,只要任無情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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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棺木一探的想法,他們就會將這個想法無限放大,君無夜只要在這個時候稍稍反對一下,這群人便會順著任無情的心意反對君無夜,同時,將反對意愿本就不強的任無情綁架到這條路上來!
再說凌寒舞,他自棺中一劍斬出,卻只是斬落任無情一條手臂,沒能取他性命。原因只在于面前這人。
“哦,摩空城中還有你這種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凌寒舞將長劍拄在地上,笑著看向面前這名男子。
那男子和他年齡差不多大,面容清秀,一頭黑色長發隨意披散在雙肩上。原本的一個俊秀少年,現在卻因為過于蒼白的臉色和瘦骨嶙峋的身體而顯得有些陰森恐怖,讓人不敢靠近。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一一帶到黃泉之下去問吧!”那男子一邊冷聲說道,一邊從腰間緩緩抽出骨劍,盯著凌寒舞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說出了他的名字,“凌,寒,舞。”
凌寒舞漸漸斂起了笑容,寒氣匯聚到劍刃上,嚴肅道:“道上的人都知道我真名叫凌寒舞不錯,可他們一般都習慣叫我雪夜,很少聽見有生人叫我真名了。你到底是誰?”
“封長恨。”他冷笑一聲,說道,“或者說,我的另一個名字你可能會更加熟悉一些——”
“風飛揚。”
“皇子殿下?”君無夜撥開冰霧走進來,一揚手將丁寧尚未瞑目的頭顱扔到封長恨腳邊,說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是啊,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我還活著吧。”封長恨冷哼一聲,對腳邊的頭顱視若無物,冷笑一聲道,“當年你們把我從清風城中攆出去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你入魔了。”凌寒舞絞盡腦汁才想起來以前在清風城里還有這樣一號人物,當即冷聲道。
“那又怎樣?為了向你們復仇,我可以不擇一切手段。”封長恨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四千生靈的怨氣,足夠了。”
君無夜不再說話,只是將手放在凌寒舞肩上,兩人對視一眼,緊接著便是燦然一道劍光。
“殘天飛雪!”
封長恨一劍破開劍光,卻不見了兩人的身影,才意識到這一劍根本就是假的。良久,他忽然低聲冷笑了起來:“你們,終究是逃不掉的。”陰沉的笑聲在大殿中回蕩,驚起金頂上的烏鴉亂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