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入魔了。”林蕭不動聲色地喚出了塵霄，一步步地向封長恨靠過去，對自己臉上的陰沉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什么時候的事？”
“很久之前了，久到，我自己都不想再去回憶了。”封長恨冷冷地笑了出來，沒有絲毫溫度可言。
林蕭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劍柄，似乎察覺到了封長恨冰冷外表下藏著的瘋狂，沉聲道：“是……神風帝國易主的那天。”他說得極為小心，生怕刺激到他而產生什么無法預計的后果，瘋子的行動是不可預測的。而同時，他又不禁自問，如果真的像自己猜的那樣，那么風飛揚入魔的事他可能要負不小的責任。
“是，是，我記不清太多了……”封長恨的情緒果不其然變得激動了起來，手腕輕微一抖動，骨劍便向著林蕭迎面劈來，他的語氣也隨之變得癲狂，“但，我還記得，那天是你殺死了風絕！！”
剎那間，林蕭心下一緊，瞳孔驟然一縮，側步避開，烏黑的劍光從林蕭胸前劃了過去，破開一道血痕，斬在地上也是轟隆一聲巨響，留下了一道巨大的溝壑。
可攻勢仍未停下，封長恨在轉瞬間強行改變了劍路，骨劍由劈斬改為橫掃，同樣是勢不可擋！然而這次林蕭卻沒有躲，并非是躲不開，而是就立在那里，一動不動。
節節森然白骨構成的長劍無比順利地攔腰掃過了林蕭的身體，可就本該就此斷為兩截的林蕭卻顯得一點事都沒有，在封長恨不敢相信的注視下，轟的一聲破碎開來，崩解為無數鏡面似的殘片飛散。
正處于軍帳中的血鵑突然捂著額角搖晃了一下，仿佛是遭受了什么撞擊，馬上要倒下去一樣，旁邊的士兵想要扶她卻被她一擺手拒絕。她自己穩住了身體，瞇起眼，血色瞳光中流露出一絲得意，笑了起來：“八面玲瓏境……想不到吧。”可下一秒，她那雙好看的眉頭便緊皺而起，咕噥道，“這點沖擊就受不了，還是太脆弱了……”
與此同時，看著林
（本章未完，請翻頁）
蕭鏡像破碎而愣在原地的封長恨，心中驟然一緊。
“龍吟月！”
只見一條金龍裹挾著無邊的劍氣猛然撞在了他的背上。封長恨背后單薄的衣物瞬間被劍氣撕得粉碎，身形向前飛出數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背后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大意了……他悄悄抹掉了嘴角的血跡，掙扎著，勉強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的癲狂卻沒有絲毫消減，看向緩步走來的林蕭。
“這一身血氣……你殺了多少人？”林蕭盯著以劍作拐，勉強立在地上的封長恨，冷聲問道。
“你還是比我強，即使我舍棄了一切，也還是追不上你……”封長恨沒有去理會林蕭的問題，答非所問，只是自顧自的說道，“要是，我能擁有你的天賦，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回答我的問題！”林蕭厲聲喝道，他當初的做法或許確實有錯，但此時此刻，他沒空和封長恨討論這些往日的恩怨，陰晴月那邊還等著援兵，“你殺了多少人？”
“四萬？七萬？我自己都不記得了，誰會記得這種小事呢？”封長恨終于將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現在，陰森的笑了出來，“或許會少些，只要能殺了你，前面死多少人都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