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蕭為了破開結界二拼上性命的同時,營帳之中,慕容冰璃卻突然不見了蹤影。雖然剛才與其他人發生了一場不小的爭執,但這一路過來慕容冰璃對戰爭勝利的貢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
他、林蕭、蕭謀,這三人可以說就是整個聯軍的主心骨,慕容冰璃與蕭謀甚至比林蕭更為重要一些,因為林蕭作為七劍閣閣主只是擺在明面上而已,而他們兩人,則保證了整場戰爭的順利推進。至于林蕭……他就是個甩手掌柜,把權力都下放到蕭謀那邊后就沒怎么動彈過了。
可現在慕容冰璃卻憑空消失了,不僅如此,連帶著蕭謀也找不到人影,軍營上下一片混亂,重要人物全部到城里去了,也沒幾個留下來指揮的,還是蕭謀平日里扶持起來的幾個幕僚借著鏡花緣和水映月的力量才勉強維持住了秩序。
“蕭大人……”營帳中,一名中年男子無奈地苦笑了出來,頭疼地望向面前堆疊如山的各類文書,覺得自己的頭發最近真是越來越危險了,“你快些回來吧,再不回來就瞞不住了……”
而此時,摩空城后山上。一道人影孑然獨立,看著那廣闊無垠的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怔了半晌,他坐到了地上,自取出一壺酒來自斟自飲,看那樣子還是望著天空發愣,可目光卻好像是在看無窮遠處,思索著什么不為人知的事情。
“大敵已破,軍帳里可還有一堆東西等著你我二人前去處理呢。你不出場,反倒上山來喝酒是個什么意思?”蕭謀倚靠在一個樹上,笑看向山崖上的那一道人影。
“……既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問呢?”慕容冰璃俯身對著蒼茫云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頭也不回地說道,“非要我親口說出來么?”
“你……還有多長時間?”蕭謀走到慕容冰璃身旁,坐了下來,假裝毫不在意的問道,“還是說馬上就走?”
“嗯……或許后天,或許明天,也有可能現在就走。”慕容冰璃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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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這種事情我說了又不算。先前神游境外好不容易搭上的線,我可不想浪費了,可偏偏又出了這一碼事兒,我想走都走不掉。”
慕容冰璃又飲了一口酒下肚,看著云海沉默了片刻,又轉頭看向蕭謀:“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呵,你那一副急著把所有事情安排好的樣子,跟交代后事似的,誰看不出來?”蕭謀輕笑了一聲,指著慕容冰璃道,“換句話說,你表現得太過了,很多事上你本來沒必要做的這么急切的。欲速則不達,慕容,這可是兵家大忌。”
“哈哈,你也看出來了!”慕容冰璃放聲大笑了起來,這是以前的神相絕不可能在人前展露出的模樣。
他不斷的拍手贊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用力拍了拍蕭謀的后背,笑道,“當年,我與你師父鬼無謀前輩聊了一個晚上,他就是這么說的。現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
“師父啊……”蕭謀抬起頭望向無垠星空,似是陷入了回憶,“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去見過他了……什么時候去一次吧,都沒給這老頭掃過墓……”
慕容冰璃看著獨自出神的蕭謀,叫了他一聲:“誒!蕭謀,還記得在藍氏帝國,我們沒下完的那一局天下棋嗎?”
“當然記得,”蕭謀一下給慕容冰璃拉了回來,笑道,還不忘激他一下,“當時要不是你突然把棋局收了起來,我怕是早就贏了!”
“嘿嘿……”慕容冰璃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突然伸出手往兩人中間的石臺上一拍,當時的殘局瞬間浮現在石臺之上,一子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