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無邊曠野上,一行人在寸草不生的荒漠中行進著。林蕭一行人各自騎著一匹龍馬,不緊不慢的向著這一屆天武盛會的舉辦地點——南天雀城,趕去。
這已經是出發的第三天了,從第二天開始,眼前的景色就再也沒有變過。整個亂魔天廣闊無比,南天雀城的勢力范圍離洛城并不算太遠,但那也僅僅是相對于其它地方而言,其實際距離,即便是林蕭全力趕路也要好些天,更不用說帶著其他人一同趕路,之間還要考慮休息之類的事了。
所以趁著這段趕路的間隙,林蕭就讓霽雪晴等人給他詳細講了講這天武盛會的情況。
據說,這天武盛會本應由盤踞亂魔天第一的勢力來舉辦,,往屆一向如此。不過這一次是少數的例外,近百年來亂魔天的各大勢力各不相上下,長期僵持著,主要是因為各方天帝的子嗣恰好都集中在了這一代,在亂魔天歷練時碰上了當然是誰都不服誰。也就形成了這次是有五個勢力平起平坐聯合舉辦。
這樣做看似消除了矛盾,但舉辦場地還是沒有落實下來。而事實也很明顯,名義上來說大家在天武盛會中地位一致,可暗地里明顯是在誰家舉辦誰大他人一頭,于是又是一輪新的爭吵。最后定下的解決方案倒是很簡單——抓鬮。這就便宜了五方勢力中稍稍弱勢一點的南天雀城,將盛會地點定在了其主城舉辦。
行路途中,耳邊除去風聲,便只有馬蹄聲為伴。秦關和展飛雄對七劍閣參加的天武盛會沒什么信心,于是百般推脫,就留在了洛城打理各類事務。洪長興就比較慘了,林蕭問他們誰想去的時候他正好不在,于是秦關反應極快地就把不在場的洪長興給推了出去,成了他們三人的代表。
于是,一路上林蕭身邊就只有霽雪晴和洪長興,洪長興在不在都無所謂,霽雪晴……只要不開口,那就是放著養眼的絕佳選擇。但好歹也是三天過去了,旅途中的風景一成不變,他看著前面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的道路,不禁有些乏了。
要是璃雪在的話就能直接載著自己過去了……林蕭無聊地想著,頗為不滿的講道:“為什么我們要騎龍馬過去啊……好歹也要租一頭靈鷲什么的充充門面,就這樣騎過去多沒面子……”
“我們一開始就沒想過會收到天武盛會的請帖,所以就把所有紫靈玉全部放到各種建設上去了,這些紫靈玉收回來都要時間,我們的流動資金可沒有多少。大部分甚至是拿的我們的個人財產。一切以省錢為要點,就這你還想要靈鷲?”霽雪晴瞟了林蕭一眼,戲謔道,“再說了,給我們幾匹龍馬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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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了,不然咱還得走著過去。”
“……那你說,對凡間的馬生效的藥,對龍馬能生效嗎?”林蕭想了一下,忽然問道。
“啊?”霽雪晴腦子突然有點轉不過來彎,下意識回答道,“應該……也能生效……吧?”
“嚯,應該啊……”林蕭點點頭,靈識探進從血龍佩中掏了兩下,拿出一個小小的玉瓶,從里面倒出幾粒藥丸來,露出了一個不壞好意的笑容。元帥府輕軍疾行之秘藥,神行千里丸……
“既然是龍馬,那劑量大一點也是理所應當的吧……”林蕭思量了一下,給出了正常十倍的藥量,然后俯下身去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塞進龍馬嘴里,再直起身子來,同樣的藥量被他精準投進霽雪晴和洪長興身下的龍馬口中,嘀咕道,“小小做個實驗……”
片刻之后,平靜的曠野中煙沙四起,只見一匹發了瘋似的龍馬在道路上以不合常理的速度狂飆,哀嚎著令人不忍去聽。在十倍劑量之下,原本要走半個月的路程硬生生被縮短到了五天,林蕭有些估算錯了劑量,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接下來的計劃,在發現了這些龍馬其實能承受住十倍劑量之后,他就一直用的這個藥量,每日騎著龍馬狂飆到夜晚,然后投宿休息,如此往復。
這一天,南天雀城門口,被稱為朱雀使的侍從正奉著南宮雀之命迎接四方來賓,這是她上任第六天,然后,奇景出現了。之間道路盡頭揚沙漫天,極目眺望,遠處,兩道影子絕塵而來。
“都叫你別用這么大劑量了混蛋!馬經得住折騰人也禁不住啊!!洪長興都已經陣亡了啊!!!”霽雪晴趴在馬背上緊緊地抱著馬脖子,一只手上提著看上去已經失去了意識的洪長興,大聲罵道。
“霽大姐,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對了……”馬蹄狂亂之中,林蕭大喊道,“馬也承受不住,你看!你騎的那匹馬已經開始口吐白沫了!我劑量算好了的,這會兒……極限應該快到了!”事實上,何止是口吐白沫,兩人的馬匹此時都已經一邊跑一邊翻起了白眼,舌頭吐出來左右甩著,白沫從口中溢出,看上去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