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千山嫌春晚散入城郭作飛花
月輪城踏春之際突遭降雪頓時多了一副別樣光景。
紛紛揚揚的雪在空中翩翩而舞。
帶著寒意落到人間,驅散了街上不小的人流。
一些地鋪商販依舊活躍著,財路上萬般艱難不能攔。
酒樓飯莊的生意反倒火熱得很,這個時候來一壺熱酒暖暖胃,確是舒服得很。
莎琪林飯莊的門口,兩個披著鵝毛大衣,帶著棉帽的人稍稍低語了一會兒,抬著身上的雪進了飯莊。
“大人的長相,你記住了?”
“六尺有余,年不過十八,短發,紅褐眼,身負木箱不離身。”
“分開行動,盡快找到他!”
那兩人進門后,低聲交談了幾句便與小二要了張桌子,卻是并未坐下,刻意查看了每一個桌子上的客官。
出人意料的是一樓二樓都找遍,還就是沒有目標人物的身影。
其中一個較黑的人猛地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壺就往自己嘴里灌,“沒有啊,不會遲到了吧?”
另一個人依靠著桌子沉聲道:“不會,畢竟是李相派來的人。”
“那又怎么樣,李相收了錢什么事做不出來?”
“王平!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議論李相的是非,腦袋不想要了嗎?”
“我這不是隨便說說嗎?”,那個被叫做王平的人抹抹嘴,老實地束起手。
今日,他二人是奉命來此接引任務目標。
這時,一樓廚房的簾子動了一動,傳出來不小的響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背影從簾子里面緩緩走出來,令人直冒冷汗的是,他的鼻子前架著一把菜刀。
身著黑衣的是一位年輕人,他留著蓬松的短發內,穿一件白布衣,絲毫不怕冷一樣,嘴里面還叼著一條沒有吃完的魚,左手提著個毫不起眼的木箱。
架刀的則是這里一樓的廚子,他面帶怒色道:“偷東西吃?信不信我砍死你。”
念星晨嘴里含著魚,模模糊糊說道:“我餓了。”
眾人是見狀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場不要錢的熱鬧。
此刻,王平等人不能坐視不管了,那畢竟是重要信物,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這次接頭的任務目標——念星晨。
二人對視一眼,相互之間也是確定就是這個人。
嘭——!
只見王平猛拍一下桌子,一下子震懾住全場,惡狠狠地盯著那廚子,“你那破刀放那兒呢!”
羅兵唱著白臉,傍邊幫襯道:“這是干什么,不好意思啊,諸位,我這位朋友怕是餓著了。”說完給廚子賠禮,打發一些散錢將這件事了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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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散圍觀之人后,羅兵將黑衣男叫到同桌,點了幾個菜,不過那人似乎并沒有和他們說話的意思,菜上來之后就一直埋著頭往嘴里面送東西。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如果說有一種美叫秀色可餐的話,那么一定有一種惡心叫舔盤的吃相。
羅兵輕輕地問了一句,“您就是小念大人?”
念星晨嘴里塞滿了東西,只得點點頭。
飯桌上的每一盤菜他都會夾到自己碗里,一邊夾一邊往嘴巴里面送。好像有人在和他搶一樣,頃刻間,三個碗已經堆了起來。
周圍的人有的也被念星晨可怕的模樣嚇到了,飯莊好歹是聚餐之所,這般吃相,頓讓人食欲全無。
羅兵尷尬地苦笑著對每一個投以目光的人施以拱手,微微低頭,表示歉意,可不能惹出什么事來。
念星晨身旁的飯碗堆到頭那般高時,他靠在椅背上,把嘴角的米用舌頭舔了個干凈,回味著這股美味。
王平則是松了一口氣,他終于吃完了。
外面依舊飄著鵝毛般的大雪,一口口溫酒,熱菜似乎并沒有起到作用。
羅兵和王平的臉很快又被凍得紅彤彤的,而后面跟著他們,提著箱子的念星晨卻面色如舊,即便里面只穿了一件布衣,帶上周圍的寒氣似乎不能侵入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