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道理,事實是事實!”,桓去疾有點不服氣。
他捏著自己的手,有種黏糊糊的感覺,挽先生的臉上似乎有了點變化。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你有親眼看過嗎?”,挽先生嘴角微微上挑,卻
(本章未完,請翻頁)
也是解釋道:“我出師之后,秉承自己所學之道,也去踏遍了大江南北,明皇之武功把大唐帶到了最高峰,古往今來,中原之國莫能及也!”
“照你這么說,大唐又怎么......”
還沒有等到桓去疾說完,挽先生就豎起手打斷了他的話,“此唐非李唐也,乃是國運!你覺得現在的明皇還是當年那個馬上皇帝嗎?久居宮中,就算是狼,獠牙也被磨平了,潛龍困矣。”
桓去疾一時無言,“就算如此,不還有大唐的臣子嗎?”
“呵呵,小兄弟說得好聽,李若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算是天子了吧,若不是他修為高強,安能維護住這大唐?”
“至于其他人嘛......”,挽先生頓之一笑,抬眼看向桓去疾。
“先生想說什么?去疾可有說錯?”
“小兄弟心底單純,不知是好是壞,你以為所有人都心向唐?我早說過,兵強馬壯者為尊,這幾位戍邊的將軍,那一個是泛泛之輩?”
桓去疾咬著唇,眉頭一鎖,“他們都受了明皇之恩,還能反不成?”
“哈哈哈,小兄弟有趣,人心難測。”,挽先生大笑一聲,眼角的眼線顯露出來,“有利在前,自當為君一搏,那幽州安定國原為塞北之臣,有什么理由久居人下?手握云港的郭奉儀有大將之才,為人圓滑無比,誰能看透?你別忘了!長安最近剛死了一個封子清,這招不是殺雞儆猴,乃是無奈之舉!”
“就算如此,我聽說李光州是明皇摯友,那總是我大唐之忠臣吧!”
“你覺得李若甫會用他嗎?這是一個不聽話的人,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挽先生輕笑著說道:“李光州在這種太平之世一輩子就只能被放在戍邊職位之上,權臣們絕對不會把他放在長安的,只怕是明皇之后,沒人會用他了!”
“你......”,桓去疾不知如何開口,“說不過先生了,我這一身力氣使不出來,真不舒服!”
“嗯,你聽我說了這么多,有什么想法嗎?”,挽先生帶著一絲好奇問道。
桓去疾的臉鼓起來,“有些不服氣!”
“噗!”,挽先生捂住嘴巴,還是忍不住笑出來,聲音清脆,“哈哈哈,小子有趣,先生給你指條路?”
“明路?”
“看得出來,你為人老實了一點,但是也不想做一輩子的小卒吧?”
“我......”,桓去疾猶豫了一下,他的雙手手指打著彎,“想,也不想。”
“郭奉儀,安定國都是不錯的投效選擇,比在西域都護府好多了。”,挽先生解釋道:“還有一個蜀地的封王李衡!此人可以說當今第二天子也不為過,蜀地之民知其恩而不知明皇之恩,奉其為主,頗得民心。”
“可是西域都護府的軍餉很高啊!而且之后我想去長安,把我娘帶去!”,桓去疾眼里透露著向往,說到這就興奮起來。
挽先生撲哧一笑,“小子,明皇和李若甫走后,你覺得這天下會如何?不,李若甫走后,長安中原一片會天翻地覆!”
“可是......”
“這天下從來就不是李唐的天下,這天下,狼的天下!”挽先生兩眼一閉,似乎有想起了當年之事。
當年,自己背著包袱和一干人來到了先師的面前,那個性格怪異的老頭子讓他們把帶來的書都燒得一干二凈,還要在場的所有人每個人做一盤最難吃的菜,他從最難吃的菜里面選出不是那么難吃的。
當時挽先生對這種奇怪的要求簡直無法理解,有些來求師的學生拿出了點手藝就直接被趕了出去,做得實在難吃的也不能幸免。
這詭異的老頭吃得吐了好幾次卻還是一副頗有所獲的樣子,最后留下了五人,而挽先生記得來的時候有近百人。
“嗯,你們這幾個人合我老頭子的心意,第一試,你們過了!”,那老頭剛剛嘔吐了很多次還是坐在他們面前笑著說道。
挽先生與其他四人坐在老頭的對面,心里滿是疑惑,這又能說明什么呢?好生奇怪,到底該不該來?
(本章未完,請翻頁)
“奇怪了吧,做菜就淘汰了這么多人,我一老頭子給你們教學是吧,這伙食得你們照顧吧?我要保證一下質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