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恰逢王楷當班的日子。
雁門守備大營,門前鑄著兩尊抬蹄嘶鳴的銅馬,每一根鬃毛都刻畫的栩栩如生。
門內傳來的守備軍操練有序齊喝聲大有投鞭斷流之勢。
作為雁門城內赫赫有名的紈绔,在王楷看來,當班就是換了個地方繼續享受日子而已。
整個雁門軍除去大將軍之外,無不以他為尊,而他不負眾望,成為了軍中翹楚,未來極有可能接過軍權。
這也是他自傲的資本,同樣的,自己粉面桃眼,儀表堂堂,生得一副好皮囊,自是討人喜的。
昨夜剛與唱曲的小娘子一見如故,在香房中纏綿,行魚水之歡,日上三竿才回到營里當班。
周圍的守備皆是披甲帶刃,王楷則是頭掛高冠,腰束玉帶,一身華服,屁股坐在銅馬邊,處其間。
“王守備,昨夜那姑娘如何啊?”一眾追隨者擁在王楷身邊,揉肩捏背,心底都想攀附這位公子哥。
王楷神采飛揚,舌頭舔舔嘴角,微閉雙眼,深吸一口氣,似在回味昨夜一晚的蜜味,“那滋味,妙,妙不可言啊!哈哈哈......”
這話說得不免讓在場所有人都浮想聯翩。
“守備年輕有為,正乃我雁門軍日后的中流砥柱啊。”
“是啊,是啊。”
周圍的人紛紛諂笑獻媚,對王楷是贊不絕口,仿佛那個擅自闖入女子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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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跋扈的公子是另一個人似的。
“諸位將士不在其位,盡其責,反倒是圍在一起,這就是我大唐的脊梁嗎?當真是好笑!”
身后一道冷聲響起,林嬰在念星晨的攙扶下已來到了守備軍營門外,見到這些如狗般強行獻媚的將士,她當真是動怒了。
守備軍雖只負責雁門城內的治安巡視,但這等腐朽的風氣怎會如此盛行,長安內不少見,竟在北境也如此蔓延。
王楷聽見聲音后,頓覺刺耳,心中不知為何也是煩悶得很,自銅馬雕像下起身,高挑的身材在眾人之中就是鶴立雞群,一眼就掃見了人群外的林嬰和念星晨。
念星晨自帶的戾氣讓他眼光停留片刻后又落到了林嬰身上。
靜養幾日后,她身上的內傷已是快痊愈了,臉上的氣色也好了許多,盡管身上是不起眼的粗布衣服,但那燦若玫瑰的神氣卻是掩蓋不住的。
丹唇皓齒,膚白如雪,加之漂揚空中的柳絮,似那云間的仙,鏡中的月,美得虛幻。
王楷望見這等可人兒,骨碌碌的眼球打量著她的身姿,已幻想著同她發生些事情,心砰砰直跳著提到了嗓子眼,習慣性地咽了口水。
如此艷麗的美物,怎得穿著這般,想到這里,王楷賊心漸起。
這美人似乎是誤打誤撞來到這里,瞧著衣著,想來沒什么家世,不如養在家中,予自己享樂?
想著每天能和這等美人共度良宵,王楷臉邊浮現出猥瑣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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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這位姑娘好生水嫩,王某有什么能效勞之處嗎?”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這位守備肯定是看上人家,想必要拿出手段了。
“見李光州。”
“喲,你是何等人,就想見我們將軍?”王楷閑庭散步般像林嬰走去,嗤笑著說道:“瞧你這裝扮,鄉下來的吧,不過本守備今日心情不錯,你若真想見,只須答應我些要求。”
這是他的慣用手段了,很多時候百試百靈,用著職權上的便利,博得不少姑娘的芳心。
林嬰心里早已有安排陪笑道:“不知道守備大人的要求是什么?”
王楷大喜,抹了抹嘴輕聲道:“陪小爺一晚,別說見李光州了,金銀百兩都可以。”
那一眼望到底的眼光讓林嬰很是厭惡,卻是故作柔弱姿態,“大人何必為難小女呢?”
這脆聲無疑是天籟之聲,讓王楷心里直癢癢。
“那里為難了啊。”他忍耐不住了,抬手就去抓林嬰的手腕想將她帶走。
凜冽的寒氣截斷了他的動作,一只手率先抓住了王楷的手腕,那身旁不起眼的農家小子好大的力氣啊!
念星晨也觀察王楷一段時間了,這不就是個登徒子嗎?
這種人自己都不屑于動刀,連這等低級欲望都抑制不住的人,不配絕塵。
不過王楷的確是惹錯了人,林嬰現在是念星晨的軟肋,常人可觸碰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