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最后一聲回蕩在大廳內,兩人一見面就是這般劍拔弩張之勢,讓人真是頭疼啊。
“有傷,她有傷,李光州,你聽不懂嗎?”哥環漠腹中喝下去的茶都快要吐出來了,太苦了。
林嬰就站在原地,一聲不吭地等候李光州發落。
父女兩人對視一眼,聽見各做正經的幾聲咳嗽從李光州那里傳來,“咳咳,嚴重嗎?”
林嬰同樣故作鎮靜,換做其他的姑娘這個時候早就跑到父親懷里大哭一番了吧,“劃了個口子,不礙事,爹爹還打嗎?”
念星晨在一旁補充道:“林嬰氣海穴位有淤血,如今內傷未愈,實在受不得軍棍。”
“這么嚴重?”哥環漠不等李光州開口搶著說道:“嬰嬰,免了,今后戴罪立功便是,少聽你爹爹在那里危言聳聽。”
虎毒不食子,加之念星晨和哥環漠一直在從中解圍,父問女罪的緊張場面才得以沒有上演。
不過最后李光州并未松口,不置可否道:“環漠,剩下的你安排吧,整軍一日,兩天兩夜行軍至安陽城下。”
哥環漠粗獷一笑,將胳膊搭在李光州肩旁上,朝林嬰拋了個眼色。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咱們這些看門的,只能看喝點酒麻痹麻痹咯,今日一醉方休,就算是為你閨女接風洗塵了。”
林嬰謝道:“哥叔叔客氣了,戴罪立功之身不敢奢求。”
“唉,不單是你,我雁門軍后面怕是有場惡戰,這酒,全軍將士都得喝上,我這就去準備。”
哥環漠拖起王楷,推著念星晨匆匆離開大堂,只留下父女兩人。
林嬰埋頭玩弄著自己的衣袖,一指繞著卷起,裹作團狀,手心翻覆,又解開來,似乎有意壓抑著心頭的情緒。
“你,你們最近還好嗎?”李光州抿了抿唇開口道。
“你們是誰?”
“我聽說,你又偷跑出來了,你娘那邊給我連寫幾封信抱怨這件事。”實際上林氏那邊只寫了一封信讓自己注意一下,反是被李光州夸大了。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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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林嬰依舊埋著頭。
李光州尷尬一笑,兩手負在身后,都快擰成一團了,“那,那什么,就是讓你出門在外當心些,別吃虧了,你娘記掛著呢。”
也許在做父親這種角色上,他算是一竅不通,說話時顯得底氣不足。
林嬰撇過頭去,嘟囔著嘴,“我有分寸,她是瞎操心。”
“還說呢,明明就受傷了,又去那里胡鬧了?”
林嬰著急打斷生怕被眼前的父親誤會,“沒有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