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玲看他神色不對,小心翼翼的道:“是因為王婧嗎?他們的事我聽說了一些。”云亦不敢用力搖頭,生怕眼淚出來:“不知道,他說不全是。”
蕭玲不知該說些什么,安靜的呆在他身旁。
兩人就這樣坐在蕭府門前,沒有只言片語,云亦一直握住蕭玲的手,不敢松開。似乎一松開,他就要和老白一樣,離蕭玲而去。
過了好久,云亦終于放開了手,漠然道:“集訓馬上開始了,我最近要閉關修煉,不能來找你了。”
蕭玲一愣,沒有說話。
云亦起身道:“我走了。”
“我送你。”蕭玲連忙道。
“不必。”云亦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由蕭玲臉上委屈越放越大,終究是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少年郎于情一字,知之甚少,常因一時之氣,傷佳人的心。
云亦回到家中,只覺胸中有氣,幾欲炸裂。此一異樣,他因心中不快,沒有去跟酒顛講,一聲不吭的進入密室,盤膝而坐,閉目運轉周天。
之前云亦一連修煉十幾天,本積攢了不少源氣,這體量的靈力對于初修煉者本就難以控制,加之白天和老白分別,心情起伏過大,導致難以控制體內源氣。
五臟在源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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攢動下,震蕩不安。云亦雖有察覺,卻不管不顧,準備強行控制源氣,運轉周天。
如此這般嘗試幾息后,源氣不但沒有得到控制,反而跳動的更加厲害,在源氣劇烈沖擊之下,致使他五臟六腑疼痛無比,再過幾息,云亦痛到額頭冷汗直流。
劇烈的喘了幾口氣之后,云亦強行集中精神,全心控制源氣,勢要與這股攢動的源氣分個高下出來。好不容易抓住了攢動的源氣,可想要運轉起來卻難如登天。
云亦苦苦支撐,強行催動源氣,由肺出發,至肝,再到腎,然后心,眼看一個周天就要完成。
源氣運轉到“脾”時,意外陡生!
原本就躁動不安,在云亦強行控制下,才勉強運轉的源氣,突然突破了控制,劇烈的沖擊云亦的脾胃,如剜心之痛,幾乎使他昏迷。
若在此時昏迷,躁動的源氣無人控制,必定傷及心脈!倘若傷了心脈,恐怕真要成為廢柴!
可云亦的意識越來越淺,漸漸的就快消失……
就在最危急的關頭,云亦快失去意識的前一瞬,一股氣從他的后背進入體內,幫助他整理這紊亂的源氣。
同時一個聲音傳到云亦腦中:“跟著這股氣,運轉周天,切記不要睡著,否則體內源氣盡散,這些日子的苦修白費。”
說話的正是酒顛,他從云亦剛回到家就發現了孫子不大對勁,擔心之下,想進密室看看云亦的情況,沒想到在關鍵時候救了他。
有了酒仙的幫助,體內紊亂的源氣漸漸回歸正常,云亦睜開雙眼,長出了一口氣,展演一笑。
他竟因禍得福,突破到了人界二段。
云亦度過了危險關頭,睜開了雙眼。
酒顛憤怒的看著他,怒氣沖沖的樣子,若不是云亦此刻十分虛弱,恐怕就要時隔多年的再次動手了,酒顛強壓心中怒火,問道:“感覺怎么樣?”
云亦有氣無力的道:“此刻好多了。”
酒顛沉著臉道:“你可知道剛才有多危險?”
云亦苦笑一聲,道:“我是不是差點死了?”
酒顛咬牙道:“如果我沒來的話,差不多是這個情況,就算僥幸救回來了,也是廢人一個。”
酒顛繼續道:“我一再囑咐你,吐納時要心平氣和,戒驕戒躁!你就是這般聽我話的?”相處十幾年,云亦對這個爺爺一貫是沒大沒小,酒顛卻少有如此憤怒的表情,心中忐忑,不敢答話。
酒顛越說越氣,一忍再忍,終是沒有忍住,重重一巴掌扇在云亦臉上,怒其不爭道:“你若有個好歹,讓我怎么辦?整個人族怎么辦?”
后半句話沒有聽清,便挨了這巴掌。挨打后的云亦心中反倒少了些愧疚,不去管嘴角的血,對酒顛道歉:“爺爺,我知錯了。”
酒顛仍然怒氣未消,一甩衣袖,離開了密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