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從二樓看下去,認出被掌推之人正是先前臥倒在門口的醉酒男子,想是他此刻剛醒,準備進來吃些東西,卻碰到了這蠻橫的大漢。云亦頓時來了興趣,放下了手中的點心,關注著樓下的情況。云亦剛見到白衣男子時就覺得這人不簡單,趙欣也說他絕非泛泛之輩,心念道:這金刀大漢恐怕是惹錯人了。
金刀大漢轉了轉手中的刀,言語十分狂妄:“招賢樓怎么了?老子是闊刀派的。想打便打,想砸便砸,你能奈我何。”
闊刀派是這三五年在南郡東部興起的幫派,實力還算不錯,算是南郡東部一霸。
為首的小斯還要說什么,卻見白衣男子扭來扭去,顯然酒還未全醒,他走到了小斯身前,攔住了小斯,隨后轉身對金刀大漢道:“兄臺不要動怒,在下昨夜灌多了黃湯,此刻尚未酒醒,這才擋住了兄臺去路。在下,這廂向兄臺賠罪了。”
說罷,竟真的作輯彎腰,向大漢賠罪。
金刀大漢見自己捏到了個軟柿子,哈哈大笑道:“算你小子識相。記住下次不要再擋在你闊刀爺爺的面前了!”
“一定,一定。”白衣男子連連點頭。
這一幕看的二樓的云亦大跌眼鏡,非但預想中的大打出手,一招制敵沒有出現,而且這白衣男子還如此不顧臉面,向一個粗野匹夫賠罪,甘心受其羞辱。驚愕的問趙欣道:“姐,以你估計此人是何修為?”
趙欣道:“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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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亦道:“我也能感覺到此人修為深不可測。聽剛剛的侍女說他行事乖張,卻為何會如此怕事?”
趙欣道:“也許是因為他不在乎一時的顏面吧。”這話讓云亦思緒萬千,再看向白衣男子時,他已經跟著侍女也走上了二樓。
白衣男子走過云亦面前時,云亦仔細觀察他,這人讓他感覺十分特別:他雖然胡子邋遢,不修邊幅,但是容貌俊朗,明明滿身污漬,經過人前竟讓人感覺風度翩翩。
這就是氣質嗎?云亦不禁心想。
白衣男子發現了云亦在看他,但他并不在意,一直慢步朝前走,跟著侍女經過了云亦的桌子后,突然停了下來。
云亦一驚,以為他要和自己說話,然而片刻之后,他才意識道此人停住腳步并非因為自己,因為他一直沒有回身。
過了一會兒,只聽對桌的白面小生同樣皺眉怒視,道:“看夠了沒有!”
原來白衣男子和云亦一樣被對桌的少年的絕世容顏傾倒了。如遭雷擊,呆滯了有半晌。
被罵之后,白衣男子這才清醒,無厘頭的說了句:“冒犯冒犯,得罪得罪……稍等片刻,我馬上回來。”也不知是對誰說的。隨后抬腳輕點欄桿,直奔七層樓飛去。
只露著一手,已云亦心驚:果然是仙界強者。人想要踏空而行,需要以相當程度的氣控制重力,一般情況,至少需要圣界巔峰的實力才能做到,而此人輕輕一點,便越上七層樓,以云亦觀之,應該是突破了圣界。
仙界強者在大陸上是鳳毛麟角的存在,每一個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即便是蘇城,招賢樓的江湖人士也沒見過幾次仙界強者,此刻見白衣男子露出的這一手,不禁喝彩道好:“好!”
白面小生對此不置一顧,獨自低頭飲茶,似乎此人走了,對他而言反而是少了個討厭的人。
撒野的金刀大漢,看見剛剛還連連給自己賠罪的白衣男子直飛七樓,頓時變了臉色,知道自己得罪錯了人。此刻正坐立不安,想要提刀走人,卻又賣不下臉面。
金刀大漢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醒悟過來:性命為大,面子事小,提起刀走人。
招賢樓內有人十分看不上他這種行為,在他起身欲逃后,出言譏諷道:“你不用走,他不會和你計較的,犯不上。”
金刀大漢轉過身來,額頭上已是冷汗連連,再也沒有之前耍兇玩橫的勇氣,低聲向這人抱拳問道:“敢問老哥,此人是哪路神仙?”
這人臉上譏諷笑意絲毫不減,一字一頓答道:“世、無、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