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在家中時,需要什么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連把東西放在飾品里面也嫌麻煩。就是她剛剛打斗時所用的利劍,都是路上買的,否則以她家的實力,再普通的劍也算的上寶劍。
不消片刻,王嬸帶著小斯端菜上來,陸陸續續的上了一大桌。什么珍珠翡翠白玉湯,還有些稀奇古怪的蔬菜點心,盡是些女孩子喜歡的稀奇好看的菜肴。
瘋丫頭看的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老獐見狀,知是王嬸用心,取出一把銀幣賞給了她,大概十來個:“賞你的。”
王嬸結果賞銀,眉開眼笑道:“多謝獐爺,獐爺可要上些酒水?”
“不用了,滾吧。”老獐大手一揮,喝退了王婆和站在雅閣的小斯,然后對瘋丫頭道:“姑娘請用。”
瘋丫頭拘束的點了點頭,這是她第一次和老吳這樣的人吃飯,難免有些放不開。明明已經餓到極點,礙于女子身份,只能夾起一小塊餅,細細咀嚼。
云亦瞧見了,絲毫不節省自己的嘲笑,道:“你敞開了吃,在座的都是大老粗,裝這個斯文樣給誰看吶。”
瘋丫頭被人拆穿,當即羞紅了臉,隨后罵道:“你這個討厭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罵完之后,卻也依云亦所言敞開了吃,雖不是狼吞虎咽,但一口也比之前要吃的多許多。
她這個客人不拘束,請客的老獐和老吳也要放開許多,一頓飯讓之前動過手的不快如老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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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料的那樣,全然消失。
這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麗春院愈發熱鬧起來,越來越多的尋花問柳的恩客光顧,白天睡覺的娼妓也都出來接客了。
瘋丫頭吃飽之后,看著四周圍滿了鶯鶯燕燕,一片嘈雜聲讓她再次目光呆滯,對眼前的現象十分不解。自幼身處宮墻之內的她哪里知道這些人是干什么的。
一個最近經常服侍老吳的娼妓看見他在雅間吃飯,走過來一頭栽在了老吳的懷里,嬌嗔道:“吳爺,怎么今天來了都不找奴家了,是不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惹的吳爺不高興了。”
瘋丫頭將這個女子的所作所為看在眼里,等這女子說完之后竟出言問老吳道:“她是你什么人。”
老吳聞言眼皮一跳,心道這姑娘當真是不經世事,不知該如何解釋,正為難之間,懷中軟玉開口道:“吳爺,這小娘子是誰,模樣生的好生俊俏,吳爺莫不是因為她今天才沒有找奴家的吧。”
語氣嬌嗔,其間醋意任誰都能聽出是裝出來的。但倘若她在你懷中,你也會選擇逢場作戲,不會揭穿。
什么因為自己才沒有找她,瘋丫頭聽的更加不知所云。
老吳還未說話,老獐已經怒罵道:“休得胡言!你是什么貨色,也配合這位姑娘相提并論!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老獐這一動怒,臉上的傷疤顯得更加駭人,嚇的這女子當即被嚇的唯唯諾諾道:“獐爺莫生氣,奴家閉嘴就是。”
老獐如此動怒是怕這女子不經意的三言兩語之間再惹的瘋婆娘利劍出鞘,他此刻只想趕緊的送走這尊大神,然后在麗春院醉生夢死,可不想再經歷之前的事了。
瘋丫頭自始至終聽的云里霧里,她不知道此處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這女子為何會往老吳懷里鉆,更不知老獐此刻為何動怒,說什么“這女子不配和自己相提并論”。
“難道他們知道我的身份了?不可能啊……”瘋丫頭自思道。
軟玉在懷的老吳不堪忍受,給云亦使了個眼神,意思是讓云亦說兩句話,結束這場本就不該發生的宴席。
云亦心領神會,對瘋丫頭道:“吃飽了吧?”
瘋丫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云亦緊接著道:“吃飽了就走吧,還賴在這里做什么。”
這話驚的老獐老吳二人一身冷汗,生怕之前的努力白費了,又惹的她拔劍拼命。
只見瘋丫頭氣得臉通紅,沒好氣的道:“走就走,誰稀罕啊!”
瘋丫頭當即拿起利劍離席,在老獐三人的注視下向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