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怎么了?”小玲見云亦突然神色低落,關切道。
身處風月場所,小玲本應逢場作戲,可是眼神騙不了人,她是真的擔心這個不過初識的恩客。
云亦不答,酒精和愧疚讓他幾乎抬不起頭,想起蕭玲,想起這個和若春風的佳人,自己卻辜負了她,痛苦不堪。不覺間雙眸竟已含淚。
自離開穆可鎮至今,無論是淬體苦修,還是重傷反噬,他從未真正流過淚。
沒想到在這個不夜城的一家妓院,在一個素未蒙面的女子面前,竟忍不住。
“你醉了。”趙欣在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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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內提醒他道。
“嗯。”云亦在心中答,隨后提起神來,不著痕跡的抹掉眼淚。
在這個吵鬧無比的麗春院,四周放肆的笑聲,喊聲,樂聲,還有酒壇打碎的聲音,云亦這失態的樣子并不引人注目,除了依偎在他身旁的小玲之外,無一人察覺,包括同桌的老獐和老吳。
小玲低聲問道:“爺,你沒事吧。”
云亦抬起頭,擠出的笑容,是那般的苦。“沒事。”
小玲低頭自責,道:“都怪奴,我不會伺候人,讓爺傷心了。”她第一次服侍人,尚無法習慣自稱“奴家”,奴家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仍說的是“我”。。
“不怪你,是我自己想起了一個人。”云亦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
小玲聞言,終于笑道:“爺想起誰了,是女子吧?”
云亦點了點頭道:“嗯,她也叫小玲。”
小玲明亮的雙眸瞪的老大,道:“竟有這么巧的事。”
云亦失魂道:“我也覺得巧。”
小玲頓了頓道:“以后你要再想她,就來找我吧。”
云亦看著她良久,然后道:“好。”
小玲聞言欣喜的,主動攥緊了云亦的手。
云亦不以為意,舉杯準備和老獐、老吳喝最后一杯酒,告辭離開。
獐、吳二人是酒場老手,每月不知要灌下多少黃湯,所以他們即使一直喝到現在,也沒有醉。
云亦舉杯道:“二位老哥,小弟不勝酒力,喝完這杯就先走了。”說罷,不給他們勸阻的機會,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老吳跟著飲了一杯后,道:“正是夜深好時候,兄弟為何要走?”
老獐也道:“再說這么晚了,房子又被占了,你能去哪?”
云亦也不知道該去哪,他之前睹人思人,一時心中郁結,只想著出去吹吹風,醒醒酒。經他二人這么一問,呆坐在原處,更不知該何去何從了。
這時,小玲捏著他的手,吞吞吐吐道:“爺,已經晚了,不如今夜就在此處歇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