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該做的事!”
其他隊員也紛紛趕到,他們不敢相信被冰封了近千年的人居然還活著,并且在身體肌肉組織休眠了這么久以后竟然能立刻就恢復了站立行走的能力。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簡直賺翻了!”
還沒來得及等他們高興,整座山洞開始搖晃,在營地的洞穴頂部冰錐又接二連三地往下墜,幾個隊員因為劇烈的搖晃沒有站穩來不及躲避被冰錐貫穿了身體。從長眠中剛剛醒來的神秘男子也因為這劇烈的晃動虛弱地倒在了地上。游花見狀想要將他扶起,隊員們看見了大聲勸阻她:
“別碰他!你會凍傷的!”
但是游花不在乎,她脫下了自己一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自己用手隔著外套將他扶了起來。
“我帶你出去!”
他努力站了起來,游花帶著他和眾人一起逃到了營地。大家一到營地看見了被貫穿的尸體恐懼地叫出了聲。但是他們沒時間猶豫害怕了,裝冰棺的洞穴已經坍塌,并且已經波及到營地這里,他們必須穿過無數冰錐威脅的營地到達剛開始進來的隧道。
游花毫不猶豫地帶著他沖了過去,其他的隊員們也緊跟在后。并不是每個人都是幸運的,中間的幾個隊員被冰錐貫穿,相鄰的隊員有的因為中途被嚇到停在原地也被貫穿。游花將一個背包頂在他的頭上,自己卻沒有任何掩護地護送著他。營地也隨即坍塌了,逃到隧道的時候就剩下幾個人了。但是再一看前方的隧道,冰層雖然重新凍上給出了一條路,但鯨魚就在緊貼冰層游動。
一個隊員太過害怕,他抓起游花的衣領大聲斥責她: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把他放出來我們不會遇上這種事!你到底是誰!”
游花推開他,冷靜地告訴他:
“我是'連者'的后代。”
神秘男子看著腳下的路,他無所畏懼地踏了上去,游花緊跟在他身后。鯨魚見到有人踏上了冰層,它游向深海然后沖向冰面,冰層再度被撞破,海水灌涌而上。鯨魚張開巨口生吞了一個隊員,游向深海準備發動下一次襲擊。與此同時隧道也在不斷坍塌,無數根掉落的巨大冰柱刺破冰層,將冰層四分五裂。腳下的路現在徹底不安全了,一個隊員因為沒有踩在漂浮冰層的重心上從邊緣落到了水里,只掙扎了不到幾十秒就沒了動靜。
隧道里的溫度很低,大家急于逃命都沒有戴面罩,很多人的臉已經被凍傷。游花看著身后隊員們一個個慘死,她深知自己并不是什么故事的主角,如果不夠嚴謹自己就會死。她決不能死,因為只有自己活著她才能保證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活著。神秘人趴在地上,他的雙腳沒有力氣已經無法在漂浮的冰面上繼續行走。腳下的鯨魚又在虎視眈眈,眼看著大家就將慘死在這里。
鯨魚沖破冰面撞翻了那個男人,他掉入海水中沒了蹤影。游花瞬間絕望,心想著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她趴在岸邊看著海底希望奇跡能夠出現。她用手電筒向下照射希望能看到什么,只見一個巨大的影子一閃而過,朝著洞穴外面沖了出去。游花靠自己輕盈的身體踩踏冰面成功逃出了洞穴,陽光照射在她已經被凍傷的臉上,感受到一絲溫暖。同時她的腳下突然傳來一陣沖撞,這撞擊力度讓她差點沒站穩。她起身站好向前走了幾步,撞擊聲又不斷從冰層下面傳來,游花循著撞擊傳來的點一步一步向前走,在前方破碎的冰河之上,鯨魚突然從海水中一躍而起,而游花清楚地捕捉到就在鯨魚的頭部那個人艱難地扒在上面。
他被鯨魚帶入冰冷的海水中,發現就在鯨魚的頭部插著一把匕首。他緊緊抓住匕首以免被它甩掉,在海洋里和它一起快速穿行。鯨魚被匕首折磨得非常痛苦,它不停地撞擊水下的冰層并且跳出水面想要甩掉頭上的人,但是神秘人抓得很緊死活不松開。他身體的重量帶動著匕首在它的頭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這道口子越來越大,鮮血噴涌而出。鯨魚游得越快,它身體里的血流失得越快。
鯨魚游不動了,它用盡最后力氣跳出水面沖上了冰層,最后擱淺在冰層上一動不動。
游花見鯨魚沒了動靜,上前查看那個人有沒有受傷。神秘人衣不遮體,全身被凍的發紫,他艱難地站了起來,朝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慢慢張開了雙手,沐浴闊別千年的陽光。
游花看向身后的冰山,冰山山體也坍塌了,有一個隊員本來都已經沖到了山洞洞口,但在他見到陽光的那一刻,坍塌的冰山把他壓在了廢墟里,隨行的勘探隊員就這樣永遠留在了南極的廢墟里。
神秘人沐浴著陽光,他身上原本被凍壞的皮膚開始慢慢修復,漸漸顯露出了肉色。游花難以置信,在石棺中被冰封了千年,出來后又經過了冰冷海水的洗禮,他不僅沒有死,反而在沐浴陽光后迅速地恢復。她站在那人的身后,想要上前看看他的樣子。剛要邁開腿,身體不聽使喚地倒了下來,寒冷逐漸吞噬她的意識,身體沒有了知覺,她只能看著他一點一點走向太陽升起的方向。
“命運在將他召喚,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出現的。”
游花從病床上醒來,爸爸就坐在自己身邊。他握著女兒的手不停地祈禱。
“你終于醒了!”
游花張開嘴好像是要說什么,爸爸把耳朵湊到了她的嘴前,游花非常賣力地擠出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