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的刀,電視里看到過。”
警察們將醫生們做手術用的各種手術刀拿來一個個遞到她的面前。
“是這樣的嗎?”
長澤搖了搖頭。
“這個呢?”
也不是。
“這個呢。”
當一把醫用外科手術刀遞到她面前時,父母被殺,鮮血噴涌的場景再度在眼前浮現,小乃陽呼吸變得急促,眼睛瞪得更大。警察們確認了行兇的兇器。
但是他們并不打算停止。
“你和你父母當時為什么會在手術室里?
“我不知道。”
“你還能想起爸爸媽媽是怎么被殺的嗎?”
黑暗的回憶再度浮現。在漆黑的手術室里,長澤一家三口被黑暗的環境包圍,爸爸想找到燈光的開關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中,隨即一陣慘叫傳來,她和媽媽都拼命地喊著爸爸,長澤更是緊緊抓著媽媽的手臂。但是媽媽的聲音很快停止了,她突然間蹲了下來,小乃陽被帶著鐵銹味道的液體濺了一臉。
她瘋狂地搖著媽媽,但是媽媽一直不說話,當她停下的時候,媽媽隨之倒地。長澤無力地喊叫著,沒有人回應。
這時,手術臺上一盞大燈亮起,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手持手術刀站在手術臺前,而手術臺上躺著的正是表情非常痛苦的已經被割破喉嚨鮮血直流的爸爸。再一看媽媽,她也被割破了喉嚨,臨死前不斷地掐著自己脖子處的傷口試圖抑制血液噴涌。
那個醫生無神的眼睛絕望地看著小乃陽,爸爸媽媽的鮮血沾染了他原本潔白的白大褂,口罩上,眼睛上也都濺到了血。醫生離開手術臺舉起手術刀朝她慢慢走了過來,小乃陽害怕地坐在地上向后退,直到退到墻邊無路可走,她顫抖地說不出話,眼淚伴著鮮血從眼角流了下來。醫生來到她面前,突然用手術刀朝她眼睛刺了過來。
回憶戛然而止。
“你說他用刀刺你,那你為什么還活著?”
“我不知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
小乃陽活像一具會說話的傀儡,警察結束了問話,媒體公眾所知道的信息也就止步于此。
羽佳合上了文件,在腦海里產生了諸多疑問。
如果回憶里她說的都是真的,那她為什么還活著?他們一家人為什么會在手術室里?
乃陽換上了澤田的衣服準備出院,廬音也在這時趕到了病房。
“這就已經打算走了?”
“廬音姐,我已經好了。”
“只是她的腿還不太方便走路。”
澤田醫生也幫乃陽辦理好了出院手續趕到了病房。
“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帶她回去好好休息吧。”
乃陽非常不好意思地走到他跟前。
“對不起,又讓你破費了。”
澤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眼鏡蛇在昨晚的火災中逃出生天,它跳進了湖里躲過了一劫。他艱難地化為人形游到了岸上。但是堤岸太高,自己身體過于疲憊爬不上去。
一只手伸到他的面前,他愣了一陣,然后抓住那只手爬上了岸。他赤裸著的身體凍的發抖,拉他上岸的那個男人脫下他的外套讓他披上。
這個男人留著長發,前面的劉海恨不得遮住自己的眼睛。
“你為什么要救我,你是我的同類?”
“不,我是你的神。”
“我的神?!開什么玩笑。”
“我和創造你的人一樣,創造圖拉瑟諾。”
“你是玫瑰的同伴?”
“你很讓我失望,連最簡單的高溫都無法耐受。”
“我的盔甲之下是脆弱的肉體,盔甲可以承受高溫,但我不行。”
“那就學聰明點,下次戰斗不要再被愚弄了。當然,我會找人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