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家屬看著自己越來越虛弱的丈夫,她最終還是同意了。
澤田收到消息后立刻和村野換上手術服,術前準備工作都做好后,病人被抬上手術臺,手術開始。
大地和羽佳并排靠著電車站的墻,面前是來往的行人和高速駛過的電車。
“為什么懷疑澤田?”
“直覺。”
“就憑直覺?不是說凡事都要講證據嗎?”
“如果沒有假想敵,那么多線索怎么連到一起。推理就是推測至合理,在合理之前,誰都可以是嫌疑犯。”
“所以你當初才敢確定,如舟是螳螂。”
“自從圣誕節事件后,對我來說沒什么是不可能的,就算對方只是個孩子。”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澤田下的毒,他為什么又要那么賣力地救人呢?”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懷疑澤田是投毒案的兇手。”
“那是什么?”
“我是懷疑,十年前那個殺死長澤乃陽雙親的人,就是澤田。”
“什么!這更不可能了,乃陽一直在他的保護下長大,乃陽把他當唯一的依靠,他是乃陽唯一能接受的醫生。他怎么可能會是...”
“我說過!在合理之前,誰都可以是兇手。如果最后推測的結果不合理,我會承認是我錯了。大地,你相信我嗎?”
大地撇過頭去,兩人就在雙方的沉默中分別。
就算我相信你,但你最需要取得信任的,是長澤乃陽。
羽佳找到莊治警官,莊治在做案件記錄,他看到羽佳后不予理睬,繼續做自己的記錄。
“莊治警官,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如果是網上的那件事,我幫不了你。”
“是有關那個案子的,我想要長澤一家的具體資料。”
“長澤一家的資料,不是都給你了嗎?”
“但是有太多空白的地方了,他們家的經濟來源是什么?還有當年他們為什么會在醫院?醫院十年前的記錄里根本沒有長澤一家任何人的病例。”
“這些東西當年都查不到,放到現在,更查不到了。”
“既然不能找到具體的信息,就從社會上的大信息入手。十年前的東都發生過的大事里,一定有會有聯系。”
“你認真的嗎,最后可能都是白用工。”
“那也比做無頭蒼蠅來的好。”
“........你想先從哪個案子入手?”
“既然十年前的長澤乃陽是個小孩,那就從和小孩有關的入手。”
“學校投毒案,和未成年綁架。”
“十年前長澤乃陽只有五歲,但是被下毒的學校是所初中。”
“所以,未成年綁架案。”
莊治調出了有關未成年綁架案的檔案。
“當年,有超過兩千個5—12歲的孩子在放學路上離奇失蹤,后來被證實是非法拐賣。盡管出動了全國大量警力,最后那些孩子還是沒有被追回來。”
“既然有人賣,那必然有人買,如果在國內找不到,會不會是被賣到海外了?”
“從第一名孩子失蹤從報案到全國戒備大概不超過一個月,一個月里海關加緊了核查,結果沒有任何發現。”
“偷渡呢?”
“能尋找的突破口都找過了,但都沒有結果。”
“如果說,那些孩子根本沒有被賣出去,而是被留在東都。”
“留著他們干什么?他們只是孩子。”
“那些失蹤孩子的名單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