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放得下這張臉。”
“反正帽子一戴誰也看不出來。但就是那次,我誤打誤撞碰到了服俊,后來他看上我娶我做了老婆。”
“那你現在的名字應該叫....”
“板木莉香。”
“原來如此,板木太太。你現在有孩子了嗎?”
“沒有。他平時工作太忙,晚上也是大半夜才回來,回來以后倒頭就睡,都沒什么機會和他相處。”
“他做什么生意的?”
“我也不知道。”
“你老公做什么生意你都不知道?!”
“他說是做醫療生意的,但是他又經營著一家酒店,其他的就沒多告訴我,說讓我不要多問。”
“有點大男子主義了吧。”
“我也不在意,他對我好就足夠了。年輕的時候沒好好上學,沒文化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你現在這樣看上去就像個女老板一樣,平時在家里閑著拿些書看看,豐富一下自己的學識你老公就不會那么嫌棄你了。”
“以前上學的時候都沒學的進去,現在頭腦不靈光了更學不進,我每天出去逛街,在家看電視練瑜伽這樣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我們到了。”
三人一同來到了酒吧的廢墟,周圍攔著一條警戒線,門口還放著一個牌子告知再過不久這里就將被拆除重建。
莉香跨過警戒線走了進去,看著四周已經漆黑一片的建筑,陽光透過屋頂的大洞照亮灰暗的房間,昔日在酒吧里的風塵記憶又重新浮現在眼前。
在那個熟悉的角落,自己曾和廬音穿著廉價的抹胸晚禮服,扎著高高的頭發,戴著便宜的首飾一起圍著一個一個有錢的闊少和老板強顏歡笑。他們勾搭著自己裸露的肩膀在上面不懷好意地撫摸的感覺讓她頓生了不安全感,如今的她被這回憶侵擾又再次護住自己的肩膀。
廬音看得出來她在害怕,走到她的身邊告訴她都已經過去了。
“你把這里改造成休閑酒吧,裝潢卻一點都沒換,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感覺。”
“因為沒錢啊。”
“我是比廬音姐晚來吧。”
“當時我也對陪酒的工作半生不熟。”
“沒想到我們就這樣互相依靠著慢慢熟悉了陪酒的工作,你還被捧為頭牌,大家爭著要點你的名。”
“無非是想占我便宜罷了。”
“當時你還不知道自己肚子里已經有孩子了。”
“那次我陪著客人喝酒突然就吐了,是你帶著我到醫院去做的檢查。”
“當時我還穿著工作的衣服,在病房外面等的時候大家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真想找個洞鉆進去。”
“如舟出生以后,你和我住到一起,你我岔開時間上班一起照顧如舟,我還說讓你做他的干媽。”
“........話說如舟怎么樣了!今年也該有十歲了吧!我買了禮物送給他。”
廬音的臉一下子陰沉了,莉香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旁的大地也把臉轉了過去。
“如舟他怎么了?”
“如舟...”廬音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環,將如舟的事情告訴給了莉香。
“怎么會變成這樣。”
“你沒看新聞嗎?”
“我不喜歡看新聞。”
“我總是把心思花在工作上,想著把事業做好了,這樣就能有更多時間來陪他,但是錢是永遠都嫌少的,等我回過頭,他已經離開我了。”
“沒有關系,又不是永遠離開了,只要還活著就什么都好。”
“不提這些事了,難得出來聚聚,晚上一起吃飯吧。”
“這....”
“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