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臉色一變,思索片刻,道:“可能性不大,蓮花峰客卿歷來是一等一的修道奇才,如上一任客卿李白禪,可是連洞主都要刮目相看的后生。李白禪只是他的俗家姓名,應該被稱作蓮花和尚,是天龍寺尋遍九洲整整二十年的轉世佛子,在天龍寺舍利林修行五十年,一出世,便驚動東北菩殊州,降妖伏魔二十年,一身修為,在天龍寺除去最老的兩輩,堪稱第一,前途無限。曾與大日密宗大魔頭龍樹大戰三日三夜,雖敗猶榮。”
小薛后好奇道:“后來呢?一個和尚怎么就成了蓮花峰客卿?”
老嫗略帶唏噓道:“后來啊,他遇見了蓮花峰峰主,這個本來要成為天龍寺主持,主持天下佛門的和尚,竟然動了最不該有的凡心。甚至為了她,破開舍利林最大的禁忌,偷放八條天龍,引入體內,修為暴漲,只為救出被困龍虎山的蓮花峰峰主,只是李白禪的三十年前的龍虎山一行,外界不得而知,從此他和蓮花峰峰主都杳無音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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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部天龍秘法,法力通天,八龍之力,據說發揮到極致,可移山倒海,只是沒誰能親眼看見,只見于佛教經典。”
小薛后雙手托著腮幫,若有所思。
老嫗突然冷笑道:“這李白禪也是癡人,我們觀音座每一位女子,一生中都要挑選一名男子,愛上他,然后在對方深陷不可自拔的時候,斬斷情絲,最好是親手殺死,以此修道,穩固道心,最能速成大道。愛之愈多,陷入愈深,然后一劍斬掉,便收益愈發豐厚,從此一來,天底下便再難有業障惡果纏身,打攪道心,試問,世間還有踏過不去的門檻?可憐李白禪,輸得一干二凈,一無所有。”
小薛后雙眸異彩連連,問道:“殷姥姥,小綰將來也要如此嗎?”
殷姥姥和藹笑道:“是呀,不過小綰兒如此美人兒,注定要挑一位天下九洲最出色的男子,才般配。”
小薛后望向窗外,呢喃道:“愛上他,讓他也愛上我,再殺了他嗎?”
殷姥姥點頭,驕傲道:“細數下來,觀音座立宗一千兩百年,被親手斬殺或者毀掉公認有望飛升的男子,多達三十四位。這還不算上不惜與原本門派反目成仇而亡的天縱之才。我們洞主未曾有此磨煉,便已通達無礙,若再尋著一位,借勢斬斷情根,便完全可與六大真統的領袖神人,一較高下。”
小薛后默然無語,只是托著腮幫發呆。
陳青牛站在院中,趴在青瓷缸上,盯著里頭無憂無慮游來蕩去的一條條紅鯉魚,自言自語道:“清蒸,紅燒,清蒸,紅燒……”
“生吃算了。”
陳青牛身后傳來一個調侃嗓音。
陳青牛驚慌轉身,恭敬道:“范夫人。”
豐腴美婦披一襲青貂披肩,華貴雍容,今日換了一身更契合身材的服飾,更顯得胸挺臀圓,腿長腰細。
范夫人站在陳青牛身側,笑道:“今天秦香君說要把你要過去,殷姥姥也要把你攆走,是該說聰明伶俐你好,還是不得人心好?”
陳青牛憨笑道:“夫人,你說好就行。”
范夫人笑了笑,道:“你倒知趣,還記得誰才是你主子。”
陳青牛嘿嘿一笑。
范夫人輕輕道:“過兩天,我要帶你離開涼州,你有什么要在這邊做完的事情?”
陳青牛想了想,輕聲道:“那位蕭清吟的房客,齊公子,還在琉璃坊?”
范夫人笑容詭異,道:“還在。”
陳青牛放低聲音道:“范夫人,明后兩天蕭清吟院子外的護衛能否撤去一些?再由我來打理齊公子和蕭清吟的伙食?”
范夫人深深望了一眼陳青牛,道:“可以。”
范夫人施施然離開小院,留下一個搖曳生姿的高貴身影,豐滿腴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