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斬馬刀修士,陳青牛故作驚慌道:“這是東陰山,那你們豈不是靈州第一大宗宰相宗?”
周牙哈哈一笑,洋洋自得,剛想出手。
一道劍氣如炸雷迎面而至,心中怒罵這男子相貌仙風,下三濫的手段卻是比自己還使喚得熟稔順溜,不愧是同道中人,那劍氣聲勢蠻橫,周牙迅速尋思一二,覺得不能未戰先退弱了氣勢,雙袖一揮,掀起一股扇形氣霧,試圖擋下這道劍氣,不曾料劍氣委實霸道,直接將氣霧消融殆盡,無所阻礙地撲面刺殺過來,周牙暗暗一驚,側身躲開,可憐身后兩名前后直線站立的兩名嘍啰,被周大公子擋了視野,逃離不及,劍氣貫穿身體,魂魄破碎,墜地前便氣機死絕。
陳青牛御劍陷陣,抬臂,劍道第三十二,詭道劍,青蓮蘇劍子的絕技,射金烏,劍氣快如閃電,一閃而逝,便再殺一名宰相宗嘍啰修士。五六次抬臂后,空中只剩下咬牙切齒的周牙。陳青牛輕松殺人如拾草芥,卻只是望向地面沒入樹林砸進泥土的尸體,腦海中響起當年琉璃坊內范夫人一句“婦人之仁,還比不得我這婦人心腸”,輕輕苦笑,陳青牛抬起頭,望向周牙又是另一副嘴臉,貌似誠懇道:“道兄,我等只是借個道,著急前往鳳州清涼宗一位舊人,并無與貴宗沖突的意圖,道兄若肯讓路,北唐雷符劍宗韓桂芳一定記下這份恩惠。”
好嘛,與他有怨的兩個門派,清涼宗和雷符劍宗都被潑臟水了,至于宰相宗信還是不信,就不在陳青牛考慮之列。
周牙一聽清涼宗和雷符劍宗,臉色微微一變,隱藏不住,清涼宗道術平平,只是在鳳州皇城結交達官顯貴,甚至在宮內也有御用練氣士,在朱雀王朝頗有地位,可謂根深蒂固,沾了不少龍脈紫氣,招惹不得。至于雷符劍宗更是出了名的難纏,劍法凌厲,玄機重重,出了一位北唐國師后更是占盡北唐劍運,近幾十年搜羅了大批根骨上品的孩子收入宗門,雷符劍宗隱然成為南瞻部洲最拔尖的劍派。周牙隨父行走朱雀北唐多次,見識過種種陰謀詭計,對陳青牛這席話將信將疑,卻又不敢置若罔聞,一時間猶豫不決,很是惱火。
陳青牛御劍到了臨界點,返身,收當國劍站到王蕉角鯉之上。
黃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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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望向周牙,冷笑道:“本座送你一程。”
手指成劍,劍氣浩大,是陳青牛的數倍,周牙駭然,肝膽欲裂,發覺自己躲也躲不過,就在那道粗壯劍氣即將要把周牙形神俱滅的關鍵時刻,一桿黃金寶幡護在周牙身前,劍氣轟在寶幡之上,震蕩不止,刺透出拳頭大小的破洞,寶幡后頭的修長文士咦了一聲,大為訝異,劍氣刺透寶幡后仍有余力,儒雅文士晃動寶幡,輕輕一卷,帶走周牙,瞬間后移三百步,站定后,那道只弱去三四分氣勢的凌厲劍氣再度射去,文士再咦了一聲,默念口訣,原本輝煌金燦如真統仙器的黃金寶幡騰出一陣腥臭黃煙,將劍氣籠罩住,一白一黃糾纏廝殺,好不容易才將劍氣消弭干凈,文士心中納悶:“這伙莽撞修士當真是北唐雷符劍宗弟子不成,劍氣霸氣如斯,后生可畏。”
文士收起寶幡黃煙,立于空中,衣袖飄飄,哪有半分歪道旁門修士的齷齪,分明是位流觴吟詩的騷客,一臉和善笑道:“東陰山待客不周,是宰相宗徐某人的不是。”
王蕉輕聲道:“玄牝宗徐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