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袍紫金冠,能穩壓這對兄弟一籌。
陳青牛發現一個有趣的小玄機,與朱真嬰同父異母的兄弟兩人一位眼神全都在王妃身上,絕非孩兒對娘親的依賴,而是男人很純粹貪婪打量漂亮女子的炙熱視線,另一人則恨不得把眼珠貼到朱真嬰身上去,真是一對城府不怎么深厚的膏粱公子哥。
兩人象征性打過招呼后,一人靠近王妃,一人接近朱真嬰。
王妃臉色如常,朱真嬰卻是大恨,冷哼一聲。
朱真嬰要求親自帶陳青牛去住處,王妃笑著應允了,她則獨自去佛堂。
朱真嬰領著陳青牛來到一處大宅,院中有一座大魚池,養了數千尾鯉魚,卻不怕人,走在池邊,鯉魚便涌過來。宅子幾位丫鬟腮凝新荔,小婢鼻膩鵝脂,姿色都在中上,陳青牛實在想不通那兩位含金湯匙長大的兄弟可能連環肥燕瘦的女婢都玩不過來,怎還有閑情逸致對王妃郡主母女有興趣,再一想便明白了,當年琉璃坊其實一些下層新雛的歌姬舞女姿色其實要比一些清吟紅倌要出彩,但嫖客們還是樂意在名頭更大的紅牌身上砸銀子,涼王府內,王妃毋庸置疑是極美的,朱真嬰是她的女兒,年輕不說,透著股靈慧,頭上頂著類似龐太師女弟子的頭銜,生了一雙美腿,否則老驥城那老不死家伙白伏波也不會惡從膽邊生,想要上演一次霸王硬上弓。
陳青牛坐在魚池邊上的釣魚臺石凳上,笑道:“對王妃虎視眈眈的是朱真治,瞧你跟白伏波沒啥兩樣的是朱真賀?”
朱真嬰憤恨道:“一對滿腦子只剩下污穢的草包,扶不起的傻孬。”
陳青牛把玩那顆夜明珠,朱真嬰無意間說起過,這顆珠子得來不易,是涼王府上屈指可數的珍品,二十年前涼王在城外商湖上操練水師,一條蛟龍翻云覆雨興風作浪,涼王相貌儒雅,性子卻是狠烈,將涼州軍所有誅神弩一共三十架,用四百多匹駿馬全部搬到湖畔,耗費掉近千根粗如男子大腿的紫霄誅神箭,才將那蛟龍射死,剝了皮抽了筋,肚中有一顆夜明珠,被府上一位仙師認出是“玄黃珠”
,涼王疼愛朱真嬰,便送給女兒,然后被這位郡主鑲嵌到劍柄上,絕對是暴殄天物,金木水火土五行,有五顆最著名的珠子,這玄黃是其中一顆,陳青牛便想湊足五顆,指不定能按照《勾點乾汞靈砂訣》或者其它丹鼎秘術,煉出有一門意思的法器。
陳青牛輕聲道:“要不我替你殺了朱真治朱真賀,你幫我找齊玄黃珠以外的四顆珠子,這筆買賣如何?”
朱真嬰早將下人支遠,有謝石磯在不遠處杵著,不怕有人偷聽,搖頭道:“他們不足慮,只是他們的生母,卻不易對付,只要朱真治朱真賀一日付諸行動,哪怕口無遮攔,父王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虎毒不食子,再者他們可不僅僅是父王的兒子,還是關中清河崔氏的子孫。”
陳青牛嘖嘖道:“清河崔氏,比起咱冒名頂替的陳氏,可要超出一籌不止,是朱雀最拔尖的幾個豪閥之一了,難怪那對草包敢把歪腦筋敢打到王妃和你身上,對了,偷腥得逞過沒?例如偷窺你們洗浴,順手牽羊一兩件肚兜之類的。”
朱真嬰苦笑道:“他們還沒這個膽子,真越雷池一步,清河崔氏也保不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