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后,長鋒營五十斥候,幾乎到了斥候巡邊的邊境線最外圍地帶,接下來不出意外,就可以安然回撤了。
雖無戰功,也無傷亡。
其實這在兩國邊關,絕不是什么壞事。
但是一伍斥候偏偏在這個時候,遇上了天大的麻煩,是一場狹路相逢的接觸戰,毫無征兆,大隋的十數騎,出現在了長鋒營五騎的身后。
熟悉邊關騎戰、尤其是斥候接觸戰的老卒,都明白一個道理,這種時刻,除了筆直破陣別無活路,因為越繞路,只會越揮霍戰馬的腳力,而對方追殺只會更輕松,并且己方破陣必須要快,一旦人或馬受了傷,也一樣是個死字。
長鋒營一伍斥候,或者回到陳青牛眼前的騎卒,只剩下那個肩頭插有一枝箭矢的少年,渾身浴血,但所幸沒有致命傷。
少年哭喊道:“是大隋邊軍的頭等斥候,人人腰間懸掛青獅印……老伍長與我本來已經破開敵軍騎陣,可是伍長說,如果沒有人阻上一阻,那么誰也跑不掉,最后伍長
就故意放緩了馬蹄,我根本不敢回頭看……”
陳青牛迅速披掛甲胄,佩刀負弩,對所有人說道:“傳令下去,匯合后,所有人直接南下回撤,我去去就回。”
少年哽咽道:“標長,別去!老伍長說過,懸掛青獅印的大隋斥候,隸屬于大隋勁軍……”
一騎突出,向北而去。
馬蹄陣陣,鐵甲錚錚。
少年斥候竟是還沒有把話說完。
一名伍長沉聲道:“按照標長的命令,一起南撤,我們在土雞坳一帶等待標長。”
少年還想說話,伍長怒喝道:“這是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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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個時辰后,土雞坳長鋒營斥候們仍是沒有看到那一騎的南返身影,四十多騎,就地待命,氣氛凝重。
雖說撤退路上,已經將這份軍情,傳遞給一支相遇的兄弟斥候隊伍,后者是一伍探驪營的老資歷斥候,很快就會把這個消息火速送回鐵碑軍鎮。
少年斥候已經拔掉箭矢,肩膀包扎妥當,此時與一名中年伍長停馬北望,少年憂心忡忡,“那支斥候所在的青獅旗軍,不是大隋殺神李彥超的嫡系之一嗎?為何會出現在鐵碑軍鎮北部邊境?標長這一去……”
伍長無奈道:“等著吧。”
夕陽西下,一騎緩緩出現在地平線的盡頭。
一身鐵甲,披著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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