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胸前的皮膚缺口越來越大,密密麻麻的蟲子不斷的從缺口里涌出來,臉色也越發蒼白,衣服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身上,不能再等了,于是我架起林昭,半拖半拉著林昭加快腳步,最后林昭直接昏了過去,手還死死抓著那個壇子,無奈,我只能扛起林昭,捻起指印,瞬間化作一道白煙,消失在荒村雜草叢生的小路上。
剛回到客棧,放下林昭,祈夜就關切的問我,“怎么了,此行不順利嗎。”
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對祈夜說道,“沒事,只是這小子離開客棧太久,有點受不住人間氣息,一會兒就好了。”
見我這么說,祈夜舒展緊皺的眉頭,“沒事就好,我有點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繼而溫柔一笑,就化作一股青煙,鉆進墨魂,我和林昭離開客棧,按冥境的時間計算,最多不過半日,只是祈夜如今還未修出實體,這半日也也夠他受的了。
如今,客棧外,天色雖然還沒有完全暗下來,但是看林昭這個樣子,只怕還要好些時候,才能恢復過來,于是我關上客棧大門,決定今天不接待任何人了,眼下,還是先解開林昭身上的謎團要緊。
林昭臉色一點點紅潤起來,胸口的破洞也肉眼可見的恢復中,至于那些惡心的蟲子,早在踏進客棧的時候,就安分下來,沒有再繼續從林昭胸口的破洞涌出,窗外掛起明月,林昭精神奕奕的醒了過來,拉開衣領一看,胸口恢復如才后怕的說道,“太神奇了,幸虧回來的及時,辛苦你了姑奶奶。”
我點點頭,拿起林昭抱回來的壇子對他說道,“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快打開看看壇子里有什么,你父..........你大伯既然特意挖出來給你,說不定里面會有什么關于你父母的蛛絲馬跡。”
林昭也是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壇子,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個白色的小瓷瓶,沒有一絲猶豫,林昭立刻打開信封,只見林昭先是蹬圓了眼睛,繼而又哭哭啼啼,惹的我十分好奇,一把搶過信,仔細看了起來。
這封信,是林昭母親留下的,里面講述了與日記相關的點點滴滴,事無巨細。
原來,林昭的母親真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林昭的母親叫蘇娜,姐姐叫蘇美,她們從出生就與常人不同,直到三歲都還無法開口說話,更詭異的是,當她們到了四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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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說話的時候,父母卻發現,她們說的話,除了彼此能夠聽懂,任何人都聽不懂她們說的什么,語言自成一派,而且漸漸的,父母就發現,蘇娜和蘇美根本無法與他人溝通,包括她們的父母。
直到十一歲的時候,蘇美和蘇娜姐妹倆依舊不與人相處,反而更加的依賴彼此,每日旁若無人的交流,父母十分擔憂姐妹倆的情況,于是遍尋名醫,可每次的檢查結果都說二人沒有異常,無奈之下,在姐妹倆十四歲那年,將姐妹倆送入不同的寄宿學校生活,為了徹底分開姐妹倆,父母還特意選了相聚百里的兩所學校。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情況非但沒有任何改善,反而更加嚴重,姐妹倆單獨相處時,完全保持沉默,任何人都不理睬,甚至影響到了其他孩子的心理,最終迫于無奈,學校只得通知蘇美和蘇娜的父母,把他們接回家中,可姐妹倆都不想回家,大吵大鬧之后甚至偷跑了幾次。
為了防止姐妹倆偷跑,父母還特意在姐妹倆的房門上加了兩把大鎖,之后的幾年里,姐妹倆呆在與世隔絕的臥室中,漸漸停止大吵大鬧的行為,也不再偷跑,父母見狀,便不再鎖著姐妹二人,可誰知,重獲自由的姐妹二人,開始出現很多犯罪的行為,甚至半夜十分跑到樓下縱火,這讓蘇美和蘇娜的父母頭疼不已,再三考慮之下,終于決定帶著姐妹倆搬離城市,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落了腳。
也是這個時候開始,蘇美和蘇娜的感情開始有了奇妙的變化,她們在父母面前的時候,表現的很依賴彼此,一旦離開了父母的視線,就都無時無刻想殺死對方,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二人成年,蘇美和蘇娜的父母,一次打掃房間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姐姐蘇美的日記,才知道這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無法接受的父母,最后郁郁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