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尖叫劃破黑暗,文寧猛的睜開雙眼,整個人一下子就彈了起來,呆滯的目光,快速掃視著身邊,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房間。
“這是。。。。。。。。醫院?”
突然,文寧猛的沖出房間,隨手拉住一個身穿制服,護士摸樣的女孩急慌慌的問道,“我爸呢,他在哪?”
護士小姐明顯被文寧此時滿臉驚恐,頭發散亂的摸樣嚇了一跳,微微皺眉,但又不失禮貌的說道,“如果你問的是那個重傷的叔叔的話,他在另外一個病房呢。”
“謝謝。”
說完,文寧順著護士小姐手指的方向,快步奔跑起來。
“喂,他現在還不能。。。。。。。”
此時的文寧,一心只想快點見到父親,甚至都等不及聽護士小姐說完,就一陣風似的,沖到了父親所在的房間。
“爸。。。。。”
父親所在的病房,大門緊鎖,文寧只能透過厚重的玻璃,看到父親此時渾身都被插滿了管子,雙眼微微顫動著,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十分呆滯,文寧的心,頓時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如今父親生死未卜,又丟了王智的下落,經歷了那么多,非但沒有解開迷惑,反倒是讓事情變的更加撲朔迷離起來,一時間,好不容易才得到短暫安寧的文寧,終于再也扛不住接連的打擊,蹲坐在墻角失聲痛哭起來。
“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到底是哪一步沒做對。”
就在文寧因為痛恨自己無能而陷入自責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一雙看上去有些年頭,但是依舊整潔的皮鞋,緩緩停在了她的眼前。
文寧立刻抬眼一看,那人身著大褂,有些蒼老的臉上,一副金絲眼鏡,恰到好處的為他增添了一份儒雅的氣息。
“你是誰?”
文寧滿眼防備的看著眼前這個很是陌生的醫生,連日來發生的種種,已經讓心力交瘁的她,再也不敢輕易相信任何突然出現的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再次卷入到莫名其妙的事情里面。
醫生淡淡一笑,輕輕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鏡,顯然并不在意文寧突然的防備,手腕一翻,從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封皺皺巴巴,還沾著干涸血漬的信,輕輕交到文寧手中。
“小姑娘別害怕,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父女到底經歷了什么,但是現在已經安全了,還有,這是從你父親口袋里找到的信,我想,應該是給你的吧。”
說完,醫生輕輕拍了一下文寧的肩膀,留給文寧一個溫暖且慈愛的笑容,就轉身離開了。
這樣的溫暖,頓時讓文寧恍惚起來,她似乎很久都沒有遇到這樣正常的人了,不禁十分感概。
“我爸的信?”
由于父親現在的情況不能探視,文寧只好無奈回到自己的病房,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手中的信封,好奇,卻又沒有打開的欲望。
信封上,除了幾滴已經干涸的血漬之外,連個落款人都沒有,文寧不禁疑惑,信,到底是父親寫給別人的,又或者,是父親還沒來及打開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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