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勻風上次中軍會后又過了幾日。雖然他警戒了兄弟們小心行事,但北遼敗的的確有些慘,這兩日兄弟們又開始攻城掠地。
李勻風這倆日委實有些不安。他是經歷過上次兩國大戰的,北遼的人,可能行軍沒有南陽這些年這些驚世駭俗的將軍們的實力,但是,有一點南陽,是肯定不如北遼,那就是那股決死的信心。
南陽人還是有錢,所以有些時候無法跟北遼那種宗教化的軍隊相提并論的。但是,近些日來,雖然說沒有一擊即潰,而且給南陽也造成了一些阻力,但是在李勻風眼里看來,這一切,都太過于輕松了。
莫說現在,就是北遼潰敗的當年,他們打過了居樂之后,三倍于敵的兵力,都沒法做到一比一的戰損比,竟然那時候還要消耗略高。因為那時候純粹是硬碰硬,戰術根本無計可施了。
但是現在,打到了北遼的腹地了,竟然連續破城,這更加不可能。今天,他把軍師又叫了過來,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軍師,這次北遼的敗退你認為如何?”
“將軍,不瞞您說。我最近也有點不安,北遼這個狀態確實不對,若真是一個陷阱,那怕是一個陽謀。南陽這些年的抑武本就讓軍中將士壓抑,好不容易有此機會那怕是不殺個昏天暗地都不可能結束的。再加上蔣將軍的事成功的成為了一個導火索,引爆了將士心中的火藥。”
“對啊,莫說他們,我承認我在一開始都心里憋著一團火。”
“那便是了,這些年南陽勢大,北遼割地賠款。同時又屢有摩擦,坐實了一副小人心態。很多將士又沒有實際對過敵,出現輕敵在所難免。”
“嗯,軍師所言正是我所想。我最近看了一下,我們的補給線已經跟不上了,眼下前沿的軍隊儼然需要打下城來補給,這已經很危險了。而且我給朝廷發的撤軍的文書遲遲不見回復。眼下朝廷的政策你知道,我私自退兵,又是帶著兄弟們一起掉腦袋的大罪。進退兩難。”
“將軍,依我之見,當斷不斷,必受其害啊。”
“軍師也是如此意見?”
“嗯,將軍,先下令吧,哪怕不撤,停下來先看看。”
“嗯,”,說罷朝外喊道:“來人。”帳外走進一人,李道:“傳令三軍,原地待命,成防御陣型,千人以下不允許獨自駐守,周遭三十里內,必須要求有援軍支援。”
“諾!”
北遼,上雍,一個小縣外。說是小縣,最多算是一個部落,因為這里就是有個小池,然后一些人駐守而已,沒有城墻,最多就是一些土坯,做個劃分。這里距離北遼都城,已經不足百里了。
上雍外,一支千余人小隊已經迫近,領頭的是一位千夫長,名叫馮飛。馮飛近些天來頗為威風,連破數地,這支小隊已經是這次討北大軍中的前頭了。走到了上雍外,馮飛讓大家稍事休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