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量搖著美人扇,悠哉地抽了一口煙,淡淡地說:“歸海一策,嘴長在我身上,你詩寫的不行,還不讓人說了?這般霸道,難不成永州還成了你震天門的家天下了,你把李玄、白蕭兩位公子置于何處?”
眾人面面相覷,瞧著葉無量那副慵懶紈绔之相,難怪秦刀自己風流快活去了,讓他來替天魔宗挑事。這小子實力強不說,還牙尖嘴利,奸猾刁鉆得很,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歸海一策推到了極樂派和蒼雷府的對立面,甚至是推到了永州百姓的對立面。不僅如此,還同時向李玄和白蕭釋放了善意的消息,極樂派斷然是不會與天魔宗和平相處的,但蒼雷府可就不好說了。
“你也不必耍這種離間手段,你說本公子的詩不堪入目,你寫一個試試!”
“這有何難。”葉無量將煙頭踩滅,轉身對李玄和白蕭欠身抱拳說:“李公子、白公子,梁某讀書不多,班門弄斧,若是掃了兩位的雅興,還望莫要怪罪。”
白蕭笑了笑,拱手回道:“梁兄弟,謙虛了。賞花詩會比拼的就是才情二字,兄弟既有妙詩,理該讓我等見識見識。”
李玄道:“正該如此。”
葉無量拱手一笑,“歸海兄,你四步成詩,梁某那便一步吧。”話音一落,葉無量飄身登上舞臺,輕輕搖著美人扇,徐徐微風吹起鬢角的長發,頗有幾分儒生氣質。獨孤念看得有些呆,但轉眼葉無量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壞壞的笑容,破壞了這份美好的意境。
只聽葉無量吟道:“水紋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
“從此無心愛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樓。”臺下的賓客們嘴里反復念道著這一句,不停得稱贊!
“真是好詩,沒想到梁武業才學竟然如此之高!”
獨孤念喃喃道:“看不出來,他還是個深情之人。”
“你們覺得歸海一策和梁武業這兩首詩誰更高明?”
“那還用說,自然是梁武業的這首詞意境更高。”
“……”
葉無量最后兩句詩一說,歸海一策便知輸了,但聽到臺下一面倒的吹捧葉無量,心里便是不服:“大家都知道,命題賦詩,短短時間內,便是飽讀詩書的才子,能做出一首工整的詩已是不易。梁武業,你在我之后作詩,有許多時間可以揣摩,能贏也是占了本公子的便宜。”
“臥槽,歸海一策,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明明輸了,還找借口,輸了比試又輸了人品。”
“……”
臺下人笑聲議論著,葉無量也不計較,“歸海兄說得在理,不如我們再比拼一首?”歸海一策臉頓時呈豬肝色,方才不過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論才華自知不敵,怎敢再與葉無量比拼。
“算了,我也不為難歸海兄。”
葉無量微微一笑,李君虞先生的《寫情》堪稱絕品,小學生都能吟上最后兩句絕句,羞辱一個歸海一策,殺雞用牛刀,也算是看得起他了。
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葉無量邁出一步,“我便再作一首吧,還是一步成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