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把玩著折扇,對賽芙蓉微微點頭,隨后向身旁的隨從比劃一個手勢,隨從掏出一個鼓鼓的百寶袋放在桌上。
李玄沖著葉無量抱拳道:“梁兄弟,今日一見,甚是投緣,本該好好飲上一番,但今夜不便打擾兄弟好事,日后若得空,歡迎來極樂山做客。告辭!”
“李兄盛情相邀,梁某自不敢推辭。。”
李玄笑著擺擺手,像一陣風一樣瀟灑地走了,風姿綽約,氣度不凡,樓上淸倌兒臉上露出遺憾之色,好些個淸倌急得直跳腳。
“梁兄弟,白某也先行告辭了。蒼雷府的大門隨時為兄弟開著,他日若有空,定要來坐坐。”
“白兄慢走。”
葉無量抱拳一笑,注視著白蕭離開,對他身旁的那個小廝隨從頗有幾分興趣,向楚韋傳音交待了幾句,楚韋便離開了逍遙閣。
極樂派和蒼雷府很看重葉無量,至于原因倒也簡單。葉無量今日在逍遙閣的表現,無論是修為才學,談吐手段皆為上流,而且能讓大漠虬髯,刀斷秦嶺的秦刀相陪,足見天魔宗對葉無量的重視。
天魔宗在永州可謂是正魔兩派大敵,近些年隨著極樂府做大做強,野心膨脹,毫不掩飾。生意、人才這些是能搶則搶,不能搶那也要變著法兒的給攪了。
所以,蒼雷府和極樂派對葉無量真正的態度,是真是假,不得而知。臺下人心跟明鏡似的,能留到最后的,誰的身份是簡單的。歸海一策負氣離開,已經斷了與葉無量兩人之間的緣分,他日終究是要做過一場。
永州再大,能攪動風云的終歸兩三人而已,絕大多數人也不愿操那份閑心,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站好隊便是了。所以,這歸海一策、白蕭和李玄三人一走,氣氛反而輕松不少。
有好事者扯著嗓子道:“賽媽媽,今日賞花詩會已然決出勝者,花魁是不是也該清楚讓大家見上一見啊,哈哈!”
“梁公子,你以為如何?”賽芙蓉笑著問。
“獨樂了不如眾樂樂。賽媽媽,還請將花魁姑娘請下樓來與大家見上一面,畢竟都是為了她而來,總要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才是。”
葉無量這份大度頓時贏得了不少好看,臺下人稱贊“敞亮”。賽芙蓉輕輕拍了拍手掌,逍遙閣內頓時安靜下來了。在永州流傳著一句話“一年淸倌兒,養得好絕色。腰纏十萬貫,才入逍遙閣。”培育一人何止十年,淸倌兒尚且如此,那花魁更是何等天資絕色。
在逍遙閣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賞花詩會前,淸倌兒與花魁是不能單獨相見的,某種程度上也是為了營造對嫖客們對花魁的期待值。今日這花魁長何般模樣,樓上那些淸倌兒也是頗為好奇得很,紛紛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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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的走道。
一道白色的身影映入眾人的眼簾。
細瞧去,只見她白衣勝雪,輕紗遮面,冰肌玉骨,明亮的眸子猶如一泓清泉。綾羅翩翩,青絲飄飄,自有一番清雅脫俗之氣,仿佛謫世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有半絲褻瀆之心。
樓臺上緩緩走來以為仙子,看的眾人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流著哈喇子,極為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