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師兄我沒看錯你,你小子真的是一肚子壞水。”
“方才臨走時,你來那么一下,嘯月門這下可要熱鬧嘍。”
將六派貨物洗劫一空,一路往大石湖飛馳的中年男子和胖子,正是葉無量和鐘離兩人所化。
在河陽鎮,葉無量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對面景玉軒的一靜一動都了如指掌。
景玉軒對無極閣盯得有些緊,還派人利誘套話,此舉正中顓弘下懷。
顓弘以貨源為餌放出假消息,不曾想魚兒真的上鉤了,郎鶴言秘密派人前往馬蹄嶺意圖打劫無極閣的貨物。
在商從商,如果景玉軒規規矩矩、光明正大地與無極閣競爭,葉無量自然不會插手。但是,郎鶴言為了打贏價格戰,明里暗里耍起手段,更是不惜動武也要致無極閣的人于死地,葉無量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前日深夜,幽若走后,鐘離深夜造訪。
天道宗弟子雖然一直在無量山為縹緲峰論劍會做準備,但河陽鎮的風云變幻太過矚目,瑯琊閣回收廢器廢丹消息又不脛而走,務須多想,便知是葉無量所為。
前些日姬詩瑤下山一趟后回到師門,一直悶悶不快。鐘離猜想,這準是葉無量又惹掌門師姐生氣了,并且這一次的犯錯誤定然不小,否則姬詩瑤不會連葉無量的名字都不再提及一次。
再者,那日聽聞宇文秀吉知悉隱秘之后,葉無量留下一封書信,便不告而別。鐘離心中已經猜出個大概,但此事又不好向其他同門,尤其是姬詩瑤明言,為了師門的存亡,他也必須要向葉無量弄清事情的真相。
還有,縹緲峰論劍會時日臨近,他希望葉無量能夠跟著他們一同前去。
可是兩人月下暢飲一番,鐘離還未將心中一攬子的質問講出,葉無量卻是向他發出邀請,一同出去打打秋風。
鐘離一向視財如命,最愛沾些便宜,一聽說有大批量價值連城的貨物正在運往河陽鎮,而且這些貨物真正的主人,竟是曾經逼上無量山討債的各派,想起天機子被債逼得以身犯險,最終撒手人寰,恨意頓時涌上心頭,將下山的目的拋諸于腦后,與葉無量謀劃了一場打秋風的計劃。
“當初,沙邢帶著五派的人逼上無量山是何等的囂張跋扈,那種滋味也該輪到他嘗一嘗了。”
葉無量放慢了飛行速度,一屁股坐在兩儀真元劍上,點上一支香煙,吧嗒吧嗒地抽了兩口。
“小師弟,你這平時不言語,一開口就是震天屁。這次劫了他們的活,總算是給咱師門報了一箭之仇了。嘿嘿!”
鐘離盤坐在大鍋之上,有樣學樣,掏出一根點上,深吸了一口,隨后吐出一個煙圈,“這玩意兒事后來一支,還真是帶勁!”
“鐘師兄,你罵誰呢!”
葉無量翻了一個白眼,心說,鐘師兄現在當真越來越粗鄙了,你爺爺的,也不知范師姐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點。
“小葉子,好賴話你聽不出來嗎?就算是師兄說你兩句又怎么了,你還要跟我翻臉不成?”
鐘離面色一沉,抬手就要揍葉無量,只是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沒從鍋底上栽下來。
他故作鎮定地穩了穩身形,吐出一口煙,語重心長地說:“師弟,跟我回無量山向掌門師姐認錯去吧。”
葉無量想起姬詩瑤對他拒之千里,冷面相待,而對宇文秀吉卻是不吝笑容,諸般維護,氣便不打一處來。他吸了一口煙,淡淡地說:“我沒錯,向她認什么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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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你留下一封書信就不告而別,你可想過大家的感受。聽師兄一句勸,都是一家人,就是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么。”鐘離好言想勸。
葉無量沉默了片刻,隨后搖搖頭,開口道:“我沒什么委屈的。景玉軒與無極閣這場仗正在裉節上,不能甩手不管,無量山我就不回了,你替我給大家帶聲好吧。”
“你真是頭倔驢!你不回去,看來宇文秀吉多半已經命喪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