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和周燦父子二人,醒來時發現渾身赤條條,連嘯月門的請帖都不翼而飛,心知定是景玉軒的郎鶴言所為,兩人大為光火。
荒山野地里,兩人憑著一身修為獵了好幾頭猛獸,剝下毛皮蔽體,憤恨地上了夜狼山,乞求歐陽康替他們討一個公道。
周燦、周陽父子二人哪里知道,嘯月門突逢變故,歐陽康千頭萬緒,正籌謀著與諸派捉拿盜匪,哪有閑工夫管他們這檔子破事,兩人吃了一個閉門羹,悻悻離開。
肇事者,葉無量和鐘離堪稱是這場鬧劇的大贏家。
搬空了嘯月門寶庫藏品和功法不說,還將各派的賀禮洗劫一空。
更出人意料的是,云州北部道門,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牢不可破。
大亂才有大爭,葉無量并不在意云州北部一亂,南蠻子是否會借此入主,他要的就是渾水摸魚,培植自己的勢力,猥瑣發育。
“小師弟,你這招玩得太損了。歐陽康若是知道此事,只怕會氣得半身不遂。”
想起那些所謂的大佬臉皮紫脹,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鐘離就覺得特別解氣。
葉無量咧嘴笑道:“哼哼,他們想圖謀我天道宗道統,我沒拿下蘇媚兒,已是對嘯月門網開一面了。”
“蘇媚兒那么帶勁,你就沒有一點點動心?”鐘離問。
葉無量說:“一個狐媚子而已,我是那種見了女色,就走不動道的人么?”
“我看是有色心沒色膽吧。你要真敢拿下蘇媚兒,北部道門還不聯手活剮了你。”
鐘離挑著眉,響起蘇媚兒拜堂時與葉無量那打鬧的樣子,分明像是一對拌嘴的小媳婦兒。
他不得不提姬詩瑤捏一把汗,盯著葉無量道:“小師弟,你怎么鬧師兄我不管,但是婚姻大事不可兒戲。這輩子你只能做天道宗的上門女婿,花間派你想都別想。”
“照你的意思,姬詩瑤我還非娶不可了?”
“師兄,我可告訴你,少打我的主意。這上門女婿,我不稀罕,誰愛當誰當,小爺才不遭那份罪。”
葉無量白了鐘離一眼,沒好氣地說。
“師弟,我就不明白了,掌門師姐除了性子冷了些,哪一點配不上你。”
“論相貌,才情、天資,家世背景,莫說云州,哪怕是放眼整個玄天大陸,那也是絕對的佼佼者,真不知你是眼瘸了,還是豬油蒙了心。”
說起姬詩瑤的優點,鐘離如數家珍,他實在想不明白,葉無量為何將姬詩瑤視為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
“得了吧。天下奇女子多如過江之鯽,我憑什么要貪戀一枝花。”
“師弟……”
“行了。等到了瑯琊閣,你將二兩那孩子帶回去交給無雙師姐。二兩根骨不錯,我考察了一段時間,忠厚機靈,是個好苗子。”
葉無量不想就姬詩瑤的話題再多費唇舌,既然莫名其妙的來到了異世界,他只求自由些,最好誰也別強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口上說要與掌門師姐撇清關系,但做起事來不還是處處為師門著想嘛。
鐘離憨憨地笑了笑,對于像葉無量這種口是心非的人,他也不再多加勸說。
轉眼間夜幕降臨,兩人已經到了河陽鎮。
瞧著景玉軒門前停著地那一架架空蕩蕩的貨車,葉無量和鐘離相視一笑,隨后悄沒聲地落進了瑯琊閣的后院。
“小師弟,人我馬上帶走。只不過你一下子得了天大的好處,是不是也讓師兄我帶些回師門,與大家伙一起共饗喜悅啊?”
鐘離此次下山已經耽擱數日,眼看還有半月不到,就是縹緲峰論劍,他也不打算再做停留,與葉無量多敘一敘兄弟情誼,但想到葉無量得了那么大的好處,他心里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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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癢癢。
“少來,這些東西我有大用處,你少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