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晏的聲音猶如洪鐘大呂,發人省醒,鳳凰族子弟鴉雀無聲,赤霄扭頭看向赤晏,神色頗為復雜,僅是一瞬間,赤霄臉上露出了笑容。
“黃口小兒,大言不慚。我朱雀族的事何時輪到你鳳凰族的小輩插嘴了。萱兒,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陵軼被一個小輩給當眾教訓了,面子掛不住,臉色十分難看,他本心胸狹隘之人,又怎會如赤霄一樣,細細揣摩赤晏這一席話呢?
“父王…”
陵萱為難道,陵軼身為一族之長公然對晚輩出手,而且還用的是偷襲這等上不了臺面的手段,縱然陵軼有一萬個不是,陵萱亦不好當眾指責自己的父王,然而讓她趁人之危,出手傷害赤晏她亦是斷不會做的。
陵軼氣得暴跳如雷,厲聲呵斥:“混賬,萱兒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王嗎?你知道這一戰意味著什么嗎?難道你想成為我朱雀一族的千古罪人不成?”
“陵老賊,你當真是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為難一個小輩算什么本事,你要是能耐,與本王較量一番。”
赤霄背后亮起巨大的鳳翼,一把赤金鳳槍攥在手中,全身的氣勢暴漲,威嚴釋放出來,斗仙臺外的一眾仙神不禁臉色劇變。
“賊婦,本王還怕了你不成!”陵軼冷哼一聲,便欲與赤霄一戰,這時赤晏全攔在了赤霄身旁,“母后貴為天鳳之尊,此一戰何須勞您出手。”
赤晏扭頭看向陵軼說道:“陵族長,說到底這一戰乃是我與陵萱之戰,此前陵族長護子心切,但接下來這一戰中,陵族長可莫要再情急失手,否則可堵不住這滿天神佛的悠悠之口了,到時候落下個天大的笑話,相信這也是陵族長不愿意見到的。”
“哼,牙尖嘴利!”
陵軼冷哼了一聲,拂袖坐了下來,看向斗仙臺上的陵萱囑咐道:“萱兒,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莫要忘記本王之前對你說的話。”
陵萱身體微微一顫,臉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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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發白,她看向斗仙臺上的赤晏,眼眶不禁升騰起水霧。
“晏兒此前妄言,還望母后莫怪。”
赤晏半跪在赤霄面前,“晏兒平生有兩大遺憾。不如父王般胸懷韜略、氣概天下,又不如像母后般鞠躬盡瘁,晏兒茍活數百年未繼承先祖遺志、不曾為鳳凰一族建立半點功勛,此乃平生第一大遺憾;不能與心愛之人廝守終生,只怪造化弄人。”
“晏兒,快起來,你做得已經夠好了。”
見赤晏如此,赤霄心頭一痛,這可是自己的心頭啊!我的好晏兒,是母后把你逼得太緊了。
有道是母子連心,赤晏平素有任何事都會別在心里,今日當眾廣開肺腑,赤霄已經察覺到赤晏的反常,她甚至覺得赤晏要做出驚人的舉動,她的心沒有來的痛著,此刻眼睛已是通紅,隱隱約約有幾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
赤晏緩緩起身,不滅之火燃燒全身,眨眼間已經成了一個火人,他用堅定的目光看著赤霄說:“母后,這三十三重天可困得住我鳳凰一族?”
“大道以天地為烘爐,眾生為媒。天為牢籠,仙神以為囚。這三十三重天困得住仙神,卻困不住鳳凰神族,若是敢遮吾雙眼,吾便破了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