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冷嘲道:“說不過人便要動手,王建國,這就是你們天道宗弟子待人處事的方式么。我看與那市井潑皮沒什么兩樣!”
“你——”
王建國氣急,揮拳便要揍王忠,廣場上空響起一個慵懶的聲音,“真是片刻都不得安神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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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抬頭望去,便見一個身穿背心大褲衩,滿頭雞窩的青年,揉了揉太陽穴,憑風走了下來。
他就是葉仙尊?這形象也太邋遢,太不修邊幅了吧!
眾人心中如是想,卻也覺得葉無量這般形象,倒是真實,容易教人親近。
林晴雪眼都不眨地盯著葉無量,見他落地還抓利爪屁股,心里有些失望道:“都說葉仙尊有天人之姿,他這奇裝異服的,哪里像葉仙尊了。”
你這丫頭,當眾編排我,不教知道我的厲害,日后還能得了。葉無量早就注意到了林晴雪,點上一支煙,瞥了一眼王忠,隨后徑直地走向林晴雪,壞笑道:“小娘子,哦,不對,是小師侄。”
“小師侄,你這么色瞇瞇的盯著我,不會是有別的想法吧。雖然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也有很多仙子貪圖我的美色,但我可不許你這樣哦。我是你的小師叔,咱可不能亂了輩分。”
林晴雪哪料葉無量這般厚顏無恥,心中沒有半點準備,羞臊道:“誰——誰貪圖你的美色了。”
“不是便好。”葉無量笑了笑,吐了個煙圈,拍了拍背心褲衩,說:“師侄,我這身著裝堪稱是居家好男人必備的兩件套,穿著舒適,脫著方便,怎能說是什么奇裝異服呢。”
葉無量嘆了一口氣,昂首凝視蒼云,抽著煙說:“想我葉無量,走在九州時尚潮流的頂端,一時不能為世人理解,也是情有可原。”
說著,葉無量搖搖頭,轉身朝著王忠走去。
林晴雪滿臉黑線,無語至極。
“你就是王忠?”
“沒錯,不才王忠,見過葉仙尊。”
“仙尊談不上,我就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郎君罷了。”葉無量擺擺手,頗有些自謙的意味,“適才,聽你說我天道宗弟子與那市井潑皮無異?”
王忠心底一慌,方才辱罵天道宗,只是惱羞成怒下的不智之舉。現今心有悔意,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來了。他知道葉無量才是天道宗真正的話事人,若是得罪了,只怕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進天道宗了,于是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
“你不必解釋。你說的不錯,我天道宗弟子本就與市井潑皮沒什么兩樣。”
廣場上議論聲疊起,大家都不明白葉無量為何如此自貶。
“是人,就有缺點。只要不為禍一方,欺壓良善,縱然行事有些不妥,也能原諒。市井潑皮是無賴了些,無禮了些,但也是人,日后多加引導,回歸正途便可。我天道宗弟子從群眾中來,身上自然也有不足之處,因此我們立志要往群眾中去,不然修道何用?縱然有通天徹地之能,只知為禍鄉里,不能造福一方,那當真是與禽獸無異了。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