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哥,這些年你對我的好,如萱都記在心里,是如萱辜負了你。”
魏如萱向公冶元明投去感激的目光,繼續道:“如萱只想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沒有考慮那么多。元明哥,班戟叔叔,這次逃婚連累玲瓏堂蒙受屈辱,都是如萱的不是,你們要怪罪便怪罪我吧,與天道宗無關。”
“魏如萱,如果沒有他,你會嫁給我嗎?”
公冶元明指著溫良,明知故問。其實,魏如萱和公冶元明一同現身,他的心就已經死了。他知道,這輩子即便付出性命,魏如萱也不會回頭。
魏如萱堅定地搖搖頭,“在如萱眼里,元明哥是呵護、疼愛我的兄長。”
兄長?公冶元明放聲苦笑,原來只是一廂情愿,她對我真的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公冶元明眼神黯淡,“魏如萱,你帶著他走吧。從今日起,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多謝成全。”
魏如萱扭頭看向魏湛抿了抿嘴,她知玉虛山無論如何是回不去了,于是跪地拜了三拜,“爹爹,恕孩兒不孝。”
跪罷,魏如萱攙著溫良,準備離去,公冶元明忽然開口道:“慢著!”
魏湛不悅地說:“公冶班戟,孩子們都把事說開了,你還要得理不饒人不成。”
公冶班戟說:“元明不追究,我自然也不會難為這兩孩子。不過元明只能代表他個人,玲瓏堂受辱豈是三言兩語便能交代的。此事若說到底是葉無量從中作梗,才有接下來這一連串的事。葉無量,我說得可對?”
“前輩若遵約定,剩下兩掌我接了便是。”
“師弟不可。”
溫良臉色有些慘白,他強忍著傷痛,挺直脊梁:“前輩,你要交代,拿了我的命去便是,不要為難我師弟。”
“班戟叔叔,您若覺得一條命不夠,如萱這條命您也拿去吧。”
小輩們把事說開了,已是最好的結果。但公冶班戟偏偏要尋摸個理由對小輩動手,魏湛氣得眉毛倒豎,橫眉冷指,罵道:“公冶班戟,你當真要一意孤行,與玉虛山為敵?”
“魏湛,你才做了幾年道盟盟主,就敢這般頤指氣使。為敵能如何,你還真當我怕了你。”
公冶班戟最是瞧不慣玩弄權柄,作威作福之人。公冶班戟原本就不看好公冶元明和魏如萱的親事,但無奈就公冶元明一個兒子,魏湛又帶著魏如萱的手書親自上玲瓏堂表明誠意,他這才以為魏如萱真的是想通了,于是才答應這門親事。
如今兩派姻親鬧出這么大的笑話,魏湛脫不了干系。魏湛這般別有用心的極力撮合,心里必然是打著算盤。
公冶班戟在懷疑,當年魏湛將溫良趕走,也別有情由。他甚至懷疑,二十年之前,魏湛就在打玲瓏堂的主意,
“玲瓏堂弟子聽令,若玉虛山敢阻攔,不必留情。”
公冶班戟號令一發,玲瓏堂和玉虛山弟子皆是一愣,旋即玲瓏堂弟子便結陣準備對敵。
魏湛沒想到公冶班戟竟要來真的,頓時氣得暴跳如雷,“玉虛山弟子聽令,結陣!”
玉虛山弟子結陣,兩方劍拔弩張,一言不合,便是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