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寺仰頭算了一下,月薪百兩還有小費,這可是打工的頂流了。
“滾,你還真把我當男妓了!”李寺推了王順一把,士可殺不可辱。
“不過,你要是能夠給我月薪千兩,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王順白了李寺一眼道:“你不是不愿意當男妓嗎?”
“職業不分貴賤,都是為百姓服務!”
又喝了幾個來回,登豐樓的歡鬧之聲越來越鼎沸,標志著臨安城的夜生活進入了高潮。
李寺正與王順觥籌交錯,房門被人一把推開,從外面進來一伙人。
隨后,在房門外伺候的女小二跟了進來,一臉苦相對王靜鷗說:“大小姐,秦公子執意要進來,我怎么都攔不住。”
王靜鷗瞄了女小二一眼,沉聲說道:“下去吧,沒你的事了。”
一個白面青年從那伙人中笑吟吟的走了出來,對王靜鷗微微一拱手,道:“靜鷗,多日未見,沒想到你也愛好聽曲,還是在自家店中。”
李寺好奇道:“這是誰啊?”
李寺聲音不大,卻被那伙人中的一個華服青年聽到,他往前一步,指著李寺道:“你是哪里來的鄉巴佬,連我們大宋宰相秦相的公子都不認識?”
李寺故作驚訝道:“原來是秦檜的兒子啊,哎呀,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白面青年怒不可遏的將手中的折扇直指李寺,“你竟敢直呼家父的名號!”
那伙人也群情激昂起來,紛紛對李寺出口不遜。
“伯陽,拉他去見官,還有沒有王法了!”
“伯陽,你別管了,我來教訓教訓他!”
“伯陽,這臨安城內還有不把伯父放在眼里的人,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
原來這伙人都是秦檜之子秦熺帶來登豐樓宵夜的,剛剛一進來就點了樂婉,得知樂婉在這里,就趁著酒興要來看看究竟是何人跟他們搶姑娘。
但是秦熺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王家的大小姐王靜鷗。
秦熺對王靜鷗一直有覬覦之情,這點和他老子是一脈相承。
秦檜當年和丫鬟偷情生了個兒子,因為怕老婆責怪,就把那私生子送到福建一戶姓林的人家寄養。
那個親生兒子從此一直在林家生活,叫做林一飛。
而這秦熺,卻是秦檜的外甥。
秦檜的大舅哥名叫王煥,他和秦檜一樣喜歡偷吃,也和家中侍女生了個兒子,就是這個秦熺。
王煥也怕老婆,早年間把秦熺送到外面寄養,后來秦檜一家被金兵俘虜北上,他就把自己的兒子改成了姓秦。
秦檜夫妻后來從金國回了南宋,就承認了秦熺是自己的養子。
外甥多像舅,秦熺繼承了秦檜的一點才情,自然也繼承了秦檜的偷吃習性。
這王靜鷗,可算是京城里的名媛頂流,既會做生意,還傾國傾城,尤其是那氣質,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可比,所以這京城里的公子哥兒,沒有哪個不打她主意。
聰明人都知道,要是得到了王靜鷗,那可是得了夫人又得兵,那王家的產業,不比一支軍隊還香?
傳說很多重要的情報,都是經由王家的物資往來于敵我之間。
傳說畢竟是傳說,王家的財富可是實打實的,那酒樓的生意,那就是流動的銀子啊。
可是這么多年,王靜鷗一直待字閨中,這就更加的激起了公子哥們的希望,很多人叫囂:王靜鷗一日不嫁,我便一日不娶。
不過迫于王家的財勢,大部分官宦子弟都摸不到王靜鷗的風,想見她一面都是難上加難。
這秦熺依靠秦檜的權勢,倒是明里暗里和王靜鷗接觸過幾次,是商人都知道以和為貴,和氣生財,所以也都給了秦熺幾分面子。
但是秦熺的面子沒有大到在登豐樓可以大呼小叫的程度。
“都給我住口!”王靜鷗一聲爆喝打斷了眾人的咋咋呼呼,她站起身走到了秦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