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一起敬來賓,那是婚禮上的事情。
“好,我敬我敬,來,秦公子,不打不相識,我們喝一個。”
李寺也不等秦熺答話,一口干了。
秦熺比王靜鷗還尷尬,本來他覺得自己比李寺強多了,可現在看來,李寺處處高他一手。
不但是位置比他和王靜鷗更親近,言語之中也顯得親密無間,關鍵是王靜鷗還不怎么生氣。
但是堂堂宰相公子,宰相肚里能撐船,宰相的兒子肚里也要能有點寬度,他不得不陪著李寺喝了一杯。
“李掌柜,既然我們同處一桌,光喝酒沒什么意思,不如我們來作詩賦詞,增加一些雅興何如?”
秦熺心想你李寺無非是有些戲謔之詞罷了,能不能上臺面還得看平時的文化積累,我就不信你一個生意人,在詩詞方面還能強過我。
李寺一聽秦熺的建議,就知道他肚子里打什么算盤,就好像當初王順攔著自己要對詩一樣。
了解了這些,李寺高興極了,他雖然在文采方面的真才實學比不上在座的各位官宦子弟,架不住他腦子里有搜索引擎啊。
但是場面話還是得說,李寺故作為難道:“秦公子,你知道我李寺只是一個商人,這吟詩作詞,我實在是……”
“誒,李掌柜不要謙虛,作為我大宋子民,有誰又不知道一兩句精彩的詩詞呢?”
秦熺是無比要把李寺拉下水了。
“好,很好!”李寺鼓起了掌,“秦公子說的對,身為大宋子民,確實不能拉全國人民的后腿,來,那我就獻丑了。”
“那李掌柜,你先來?”
秦熺想先看看李寺的笑話,然后再把自己的詩詞亮出來,壓得李寺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
李寺哪里不懂這個道理,重要的人物都是最后出場,他也想打秦熺一個措手不及。
“秦公子,你貴為宰相之后,想必一定文采飛揚,這次肯定是需要你領頭做表率啦。”
“哈哈,李掌柜太謙讓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熺覺得在文采方面秒殺李寺,完全沒有懸念,也就沒有藏著掖著,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轉向王靜鷗道:“靜鷗,能否將筆墨紙硯呈與我?”
李寺剛剛要和王靜鷗一起敬酒,秦熺覺得也要找回場子,讓王靜鷗為自己磨墨。
可王靜鷗沒有配合他,只是吩咐下人端上來筆墨紙硯,然后讓樂婉在一旁磨墨。
有樂婉的配合,一般的文人騷客已經是十分高興,可秦熺沒有賺到王靜鷗的垂青,總是興致缺缺。
好在他覺得自己的文采這次肯定要大放異彩,所以還是抬筆一氣呵成,在白色的宣紙上留下了一首磅礴大氣的書法。
“這是我前些日子去茅山游歷,有感而發作的一首小詩,請諸位點評一番。”
秦熺指著樂婉道,“樂婉姑娘,煩請你為我展示一下。”
樂婉將題好詩的宣紙兩頭一牽,一幅瀟灑的大字就展現在眾人的面前。
秦檜雖然名聲不好,畢竟也是做宰相的人,文采書法都差不到哪里去,秦熺也是自小飽讀詩書,所以這首詩讀起來也是朗朗上口。
“家山福地古云魁,一日三峰秀氣回。
會散寶珠何處去,碧巖南洞白云堆。”
秦熺那邊的一個書生將這首詩念了出來,語調抑揚頓挫。
“堆”字剛念完,李寺就突然發出一聲“好!”然后帶頭鼓起掌來。
“好詩啊好詩,這意境,這寓意……”
李寺也不知道哪里好,就是贊不絕口。
李寺這一贊不要緊,秦熺那邊的親信都跟著喝彩,仿佛秦熺這首詩賽李白勝杜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