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寺掏出鳳凰簪,要交給陳詩詩,說道:“你把這簪子收著吧,意義太重大。吳媽本來說要三千兩,但我只帶了一千多兩,后來我拿出這個簪子來,她說剩下的贖金不要了,給你做嫁妝。”
陳詩詩不肯接鳳凰簪,對李寺說道:“這個簪子我給你了,就是你的了,現在你贖金也給了,我人都是你的了……”
說到這里,陳詩詩的臉蛋變成了紅蘋果。
李寺連忙把鳳凰簪強塞給陳詩詩,說道:“千萬別這么說,我可沒想過占有你,我就是想還你個自由,好加入我們皇妃樂隊啊。”
“你嫌棄我?”陳詩詩的臉色瞬間冰冷。
“沒有沒有,”李寺連忙否認道,“嫌棄你我贖你干什么?對了,跟你商量個事情,吳媽不肯要剩下來的贖金,我覺得你還是跟她說清楚,畢竟她也養育了你這么些年。”
李寺連忙把話題扯開,三千兩他覺得還是值的。
“干娘對我恩重如山,她自然不會在意這一千多兩的贖金,她說要給我當嫁妝,那就肯定是不會收回的了。”陳詩詩的眼里也閃著淚光。
“你這么跟她說,這三千兩代表的是你的身價,我李寺不是出不起,要是你的身價打了折扣,那我就覺得我贖的人不值錢。”
李寺是無論如何要補齊三千兩的,這是態度問題,有些原則性的便宜是不能占的。
“那好,你把這簪子拿著,我去跟干娘說清楚。”
陳詩詩又把鳳凰簪遞給了李寺。
“呃……那好吧,這樣,我先回去,你啊,收拾東西,順便跟吳媽,還有跟百鳳樓的姐妹們告個別,我明天就來接你,你看如何?”
雖然照程序上來說,吳遠珍收了錢,李寺就已經把陳詩詩給贖出來了,現在陳詩詩就算是李寺的人了,李寺可以隨時帶陳詩詩走。
不過,陳詩詩畢竟在百鳳樓長大,這里流淌著她的青春和親情,要一下子離開這里,不免感懷一番。
還有吳遠珍,從小把陳詩詩帶大,雖然名義上她和陳詩詩是老鴇和歌舞伎的關系,但其中又蘊含著多少母女情呢?從剛剛吳遠珍和陳詩詩各自落淚的情況看,免不了有一場生離死別的感慨。
所以,李寺想留些空間和時間給陳詩詩,讓她處理好和百鳳樓的關系,再灑灑脫脫的離開。
陳詩詩想起要離開百鳳樓,也是心里一酸,悲從中來,點了點頭道:“好,你明天早些來接我,別讓姐妹們看了笑話。”
百鳳樓一般上午是不營業的,這個時候李寺來接走陳詩詩,就不會驚動還在睡夢中的百鳳樓的姐妹們,也就不會出現那種感人肺腑的畫面。
陳詩詩想走的干脆一些,因此最好的分別是時刻就是越早越好。
李寺答應了陳詩詩,就離開了,陳詩詩心里空落落的,一想起馬上就要離開百鳳樓開始新的生活,她既高興又擔心,在屋子里踱著步子,這里收拾一下,那里撿一點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詩詩的心里才算是安穩了一點,她看著從小就生活在這里的這間屋子,到處是家具裝飾,這真要收拾起來,沒兩個大箱子恐怕都帶不走那些衣物細軟。
于是陳詩詩想起要出去買兩個箱子來,就打開房門,準備去街上。
門打開的一剎那,吳遠珍的臉龐出現在了門縫中,她的眼睛和陳詩詩四目相對,眼中充滿了慈祥和悲傷。
陳詩詩打開門,對吳遠珍弱弱的叫了一句:“干娘……”
吳遠珍嘆了一口氣,走進房間,關上了房門,拉著陳詩詩走到圓桌旁坐下,柔聲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
陳詩詩點了點頭,說道:“干娘,我不是一時沖動,我早就想好了的。”
“傻孩子啊,你為什么就看上李寺了呢?我知道你和他青梅竹馬,可是他現在除了有幾個錢,他還能給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