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今日怎么想著來見母妃了?”
“當然是想母妃了。”元好說完,之后又有些懊惱。
“今日我去母妃宮里時,母妃宮里就冷冷清清的,母妃臉色看上去也不怎么好,母妃當時還說是沒睡好。”
“母妃平日里總說我不乖,現在看來,不乖的是母妃才對。”
生病了都不好好的休息,還說自己是被曬著了。
“好,不乖的是母妃。”
溫意臉上帶著笑意,親昵的捏著元好的臉頰,“以后母妃身體抱恙一定早早的告訴我們好好。”
“這是母妃說的,不準反悔。”
溫意點頭。
在這里在坐了一會兒,元好便催著溫意回宮。
溫意此時想弄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就順著元好的話,回了芙蓉宮。
哄著元好,讓她先回幼和宮。等元好走了,溫意讓扉音進來。
“娘娘。”
溫意問了現在的時辰,然后再揉著頭,“本宮昨日似乎給陛下做了一件衣裳。”
扉音點頭,將繡棚端過來,“娘娘今日身體不舒服,晚一些再接著做,也不急。”
溫意拎起只做好了一半的衣裳,心里確定了大概的時間。
可是,若是只隔了幾個時辰,她身上為什么會感受不到本來應該出現在胸口的痛意。
讓扉音出去,溫意走到梳妝的鏡子前,將盤口解開。
衣裳往下滑落。
白嫩的身上,似乎并沒有受傷的痕跡。
將衣裳穿好。
溫意從頭上取下一支簪子,往手上一扎。
鮮血冒出來。
溫意的心稍微放下,隨后臉色一變。
“啊!”
溫意將簪子丟掉。
隨后看見從傷口出爬出來的蟲子。
試圖將它甩下去,卻又見傷口慢慢得愈合,那只沾著血肉的蟲子,不見了蹤影。
“娘娘!”
扉音聽見溫意的聲音,又不敢擅自推門進去,站在殿外。
“我沒事,你出去。”
溫意發話,扉音再怎么著急都無用,“是,娘娘若是有事,便喊一聲奴婢,奴婢就在殿外。”
溫意直直的往屏風后走去,看見那一扇緊閉著的門,“你對本宮做了什么?”
“為什么本宮會變成這種樣子?”
門后沒有聲音。
溫意嘴角扯出笑,想到身體里面或許不止那一只蟲子,便忍不住開始干嘔。
從發上再取下來一只簪子,狠狠的往手心劃了一條。
血液爭相流出,溫意臉上的笑意沒出來多久,就見傷口的血液變黑,溫意看見那一圈黑色開始扭動。
臉上的笑意僵住。
那簪子挑開。
就見黑色的一層下面都是蟲卵。
溫意將簪子丟開,腳步蹣跚的走到門前。
伸手拍門。
“你出來!”
“你要給本宮解釋這是什么回事!”
“出來。”
門發出悶悶的響聲,溫意意識到不對勁,伸手敲了敲。
那是,門被東西堵死了。
只能接受這個現實,溫意失魂落魄的走到軟榻,坐下。
忽然想起了那人經常與自己交流的方式。
從一處找到留下來的信。
“寧興國,江。”
上面是用鮮血染的,溫意看著這鮮血,不由得就想到自己身體里爬出來的蟲子。
信的一邊,還有一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