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之看著倆人的背影,抬頭,看著男人的側臉,“阿言。”
“回屋再與你說。”
回到興宜軒,容初之將侍女都稟退,與楚知許坐在軟榻,“究竟是何事?”
“母親的死因,這件事情便是你與念念多年來不合的緣由?”
“是。”
容初之還在猶豫著開口,楚知許摸了摸她的腦袋,“樂永曼說的并不全然錯誤。”
“啊?”
“母親的確是被俘。”
的確是被俘。
他那時年幼,還未跟著上戰場。
那一場戰事,依舊是與寧興國交手。
父親偶有疏忽,導致母親被抓走。
之后兩國交戰,母親在城樓之上。
城中的百姓與母親都被推往最前線。
前面是母親,后面是對面城池的百姓。
父親并沒有說舍棄誰,若是命軍隊后退,他們同樣不會放人。
多日交戰,他們早已見識過寧興國的陰險狡詐之處。
那一箭是父親單槍匹馬將母親救回來時,寧興國的將領持弓箭,一劍命中要害。
母親沒有當場斃命,回到駐地,還尚且有生息。
但接連幾月的戰事,軍中的藥材早已不夠。
母親死時,父親陪在她身邊。
容初之伸手拉了拉楚知許,讓他回神。
“阿言為何不將此事與念念說?”
楚知許搖頭,“念念介懷的不是此事。”
“啊?”
“此時只只不用管,現在我與念念這般,就不錯。”
容初之皺著眉,楚知許拍了拍她,“等我一會兒。”
楚知許走出去,沒多久,回來時身后跟了倆人。
在容初之身邊坐下,楚知許指著嬤嬤手中抱著的琴說,“記得你說喜歡,一月前命人去做了。”
容初之歡喜的走過去,讓嬤嬤將琴放在桌子上,伸手摸了摸。
想起嬤嬤身邊還跟了一人,抬頭問楚知許,“阿言,嬤嬤身邊的這位是?”
那位女子被提及時,朝容初之行了禮,“見過楚夫人。”
楚知許看了一眼她,“十四,以后負責教你習武。”
“啊?”
容初之聞言看向面前的女子,“顧十四?”
終于將兩張臉對上來。
“是不像嗎?”
十四低頭扯了扯衣裳,“屬下許久未曾穿正正經經的女裝,也有些不大習慣。”
“今后十四便是夫人身邊的人了,負責夫人的安全。”
十四眨了眨眼,嬤嬤得了楚知許的指示,將十四帶下去,合上了門。
容初之將琴放好,回到楚知許身邊,“若是說一個月前便在準備了,便是還未成親時。”
楚知許點頭,“你說過喜歡。”
“那阿言怎知道我現在喜不喜歡?”
方才小姑娘喜不喜歡不都刻在臉上了。
楚知許想著該怎么將話說的好聽一些。
“若是只只現在不喜歡了,那便以后留著給我們女兒。”
“?”
容初之瞪她他,將臉扭開。
八字還沒一撇,便想著女兒了。
這人可真會白日做夢。
楚知許笑出聲,將小姑娘拉到身前,“今日晚膳,你去陪念念吃。”
容初之點頭,“好。”
“那你呢?”
“我便等著只只回來陪著我吃宵夜,京城有一家食物不錯,晚上讓顧一去買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