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婆婆昨夜進來時,神色看起來不對勁。
容初之皺著眉回想。
昨夜所發生的事情,皆是在鎖掉之后。
屋外有一人,后來有人過來,將開鎖的人帶走,賀婆婆才過來。
但是,她在那之前,聽到了一人說,‘少了一人’。
再聯系后面發生的事情。
少了的那一個人應該就是在她門前的人。
賀婆婆身上也有那一股藥味,且賀婆婆能夠在這里暢通無阻的行走。
便是說,在此處,應當與賀婆婆同樣的人不少。
昨夜,賀婆婆還有意與她說,‘夜里,小心為上。’
小心為上。
這里夜間,會有什么出現?
門被推開,容初之的思緒被打斷。
抬頭看,賀婆婆端著早膳過來。
...
“昨日我手里的人來說,你去王府一趟,將所有樂修齊派過去的人都殺了。并且丟尸在樂修齊住的府邸。”
楚知許拎著面前的酒壺,喝了一口,眼底有著淡淡的青色。
“前幾日,樂修齊派人第二次行刺王府。”
“府中房叔受傷,但是他們此行是為了給王府中人下藥。”
將手里的酒壺放下,容云之見此,拿著一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楚知許接過。
“多謝。”
“倒不是多謝,妹妹若是見到你這樣,說不定真的會回丞相府。”
楚知許嘴角勾起笑,抬頭看著與只只面容有幾分相似的大舅子,搖搖頭,“只只不會。”
容云之被氣笑,語氣冷了下來,“如何想的?說初初回丞相府?”
這事情還好他與父親發現的及時,沒有傳到母親耳中。
容夫人早年身體不好,也正是因為身體不好,結識了初初的師傅,這才得以有了初初現在的醫術。
但是容夫人的身體,依舊是老樣子。
“盯著將軍府的人太多了。”
饒是如此,容云之不想這么簡單的放過她,心中暗暗的記著。
門被敲了幾下,楚知許抬眸,“應該是溫小姐。”
容云之過去開門,楚知許將手邊的茶水喝了,酒壺放在一邊,卻是不再動它了。
看著容云之將溫瀾帶進來。
“溫小姐。”
溫瀾點頭。
‘楚夫人應當是在城外。’
楚知許不驚訝容初之在城外,城門都是他的人把守著,他讓人查了馬車的通行。的確那一日在午間,有幾輛馬車離城。
但是,楚知許手指輕輕的敲著桌子,“溫小姐怎么知道的?”
‘那一日我看見有馬車從茶樓外離開,是朝著出城的方向的。’
楚知許聞言看向她,“既然見到了馬車,可有見到什么人?”
溫瀾搖頭,指了指頭頂。
比劃了一下。
‘帶了帷帽。’
屋子里氛圍慢慢得冷下來,楚知許不怎么說話,容云之看了一眼楚知許之后,牽著溫瀾出去。
楚知許望著窗外,沒多久,容云之進來,“走吧。”
這個時間,去拜訪樂修齊,算是給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