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里兩日,容初之還未走出大門。
被鳳朋帶著,走了很遠的路,坐上馬車。
上了馬車后,容初之聞著車內的淡淡藥味,琢磨著應該何時暈下。
鳳朋看出她的意圖,輕笑一聲,“別裝了。”
“這些藥對你沒有用。”
容初之看著他,面色有幾分不好。分不清是傷口疼還是其他的。
“要去哪里?”
“一會兒便知道了。”
鳳朋饒有趣味的撐著手看著面前的容初之。視線在她身上逗留了許久,緩緩地,拿出一個瓶子,“上藥。”
容初之接過,右手松開一直按著的那一處,左手手腕已經不流血了,容初之將藥粉撒在上面,用衣袖纏繞了幾圈,低頭望著手腕,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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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許將兩粒藥喂了他們之后,用了接近倆個時辰,將他們口中的地方都對上。
出門,帶上府里的人手,騎馬出城。
拿著手繪的地圖,楚知許與顧一也是用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將牧竟所說的地方找到。
馬匹停在莊子外。
楚知許望著面前這一座沒有人氣的莊子,心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進去搜尋過,楚知許未曾在任何一處找到人。
但是外面曬著的粗布,井邊盛著水的水桶。
都說明這里曾經是有人住過的。
已是半夜。
楚知許舉著火把,一遍一遍的在屋子里尋找。
顧一幾人遠遠的跟著。
莊子此時已經被軍營的人包圍起來。
楚知許走到一件屋子面前。
這一間屋子,正開的門,即便是將門打開,里面也不可能看見外面分毫。
只能透過上面的那一扇窗。
楚知許拿著火把走進去。
屋里不亂。
在窗戶下面,楚知許看到一灘血跡。
食指中指過去揩過血跡,指尖輕輕的摩擦。
血跡已經干了。
便是說,不論如何,人已經離開至少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
“將軍!”
楚知許站起來,走出門。
“將軍,后面發現馬車的車轍。”
“周圍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痕跡。”
“是。”
楚知許走到將士所說的有車轍的那一條路。
這是莊子后面,空空蕩蕩的一片。楚知許看見地上的腳印,讓顧一過來。
手中的火把遞給他。
楚知許走到深淺幾處腳印,看了許久,輕笑出來,在一邊找到一個手鐲。
掉在草中。
只只的。
笑容很快淡下去,楚知許看著不遠處的深林,“顧一。”
“屬下在。”
“留二十人在此處,其余人都跟我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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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下,鳳朋看著容初之,嘴角漸漸的勾起一抹笑意,“楚夫人沒有疑問?”
容初之抬頭,眼眸清澈,“有。”
鳳朋看了她半響,笑出聲,“恐怕是不能為楚夫人解答,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