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許走過去,伸手按下。
鐵籠如她所說,降下來。
鐵籠里面的臺子及到視線,楚知許看清楚鐵籠之中,瞳孔微縮。
他的小姑娘躺在血泊之中。
地上的血跡還在增多。
握劍的手有幾分不穩,楚知許快步走過去,拿匕首將鐵籠的鎖砍開,走進去。
跪坐在她身邊。
“只只。”
楚知許伸手碰了碰容初之滿是血的腳腕,輕輕的將容初之緊緊捏著鐵籠的手掰開,握在手里。
容初之眼睛動了動,手上的溫熱不能作假。
睜開眼,看見面前熟悉的面容,有些委屈的勾了勾楚知許的手心。
楚知許輕輕湊到她嘴邊,“還有哪些地方受傷了?”
她一身血,楚知許不知道該如何將小姑娘抱起來。
“肩膀,手臂。”
楚知許將她兩只手都查看了,隨后輕輕避開她手上的幾處,顧一從屋內搜了一件衣裳出來,走到鐵籠前,遞給楚知許。
楚知許捏了捏她冰冷的手,將衣裳給容初之蓋上。
從身上拿出藥,喂給容初之。
然后將容初之手臂上的傷口壓了壓,顧一找來細布,楚知許將她的傷口大致處理好,輕輕將容初之抱起來。走出鐵籠。
顧一跟在他身后。
走入夜色,楚知許將容初之抱緊了一些,
經過通道,走到鐵門處,楚知許頓住,身后晏朗一愣。
“將黑市全全圍住,我未回,便不能讓任何人進出。”
“是。”
晏朗小心的看了一眼楚知許懷里的人,“將軍,此處交給我,你先送嫂子去就醫。”
楚知許低頭看著懷里面色慘白的容初之,點頭,抱著她出去。
外面,依舊是軍營的將士層層守著。
楚知許想著這里的位置,一道聲音傳過來。
“帶師妹過來。”
斜側面的深巷中,駛出來一輛馬車。
周圍的將士齊齊地抽出刀,護在楚知許面前。
楚知許瞇眼看。
馬車走近,那人的容貌映入眼中。
是只只的師兄。
看向身邊提著刀劍警惕的看著馬車的說下,“散開。”
楚知許走過去,抱著容初之上馬車。
車簾放下,馬車駛向城東,在環古樓停下。
楚知許抱著容初之下馬車,上樓,將她放到床上。
江盡安提著一箱子的工具進屋,放在一邊。
楚知許站在屋外,紅著眼。
屋內,容初之小聲的嗚咽。
江盡安將她腳腕的碎骨清理好之后,嘆了一口氣。
他去的比楚知許晚了一步,但是再早一步,也不見得能夠將師妹帶出來。
守了一會兒,想到外面的人應該著急了,收好東西,走出去。
“只只現在如何了?”
楚知許見他出來,走過去幾步,語氣里有幾分急切。
“師妹身邊的蠱蟲在哪里?”
“若是在她身上,畢竟師妹已經嫁人,我作為師兄,多有不便。”
楚知許點頭,聽見這話,應當是只只的傷沒有大礙,心中一松,走進屋內。
江盡安未曾跟進來,楚知許聽見了下樓的聲音,走到床邊,坐下。
輕輕的摸了摸她的手背,容初之指尖動了動。
“大白在哪里?”
楚知許湊過去聽。